“不好!”布舍暗道不好,借著兵行之術,身體急退。暴虐的力量迸射而出,以青蜂和冷俊男子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
灰敗的魂界不斷得崩塌,消散,搖搖欲墜。
青蜂全身沸騰著滾滾熔岩,熾熱無比,似要焚燒世界的一切,這股力量洪流對他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他依舊保持這絕咬一擊,青蟒古劍砍落,頓在空氣中。
而冷俊男子周身卻是陰風濃鬱,這股陰風如屏障護甲,將男子緊緊護在其中,讓他安然無事。
絕咬天燼是青蜂的壓箱底魂術,他將全身的靈力全部燃燒,配合青蟒古劍,瞬間產生可以抹去一切的溫度,再揮出絕咬一擊。
青蜂本以為自己動用了如此禁術,不能保證能幹掉男子,但是重傷他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但是眼下之景,卻讓他倍感意外。男子竟然毫發無損,安然無恙。而自己,等待全身熱量散去,就是空殼凡人一個,再無再戰之力。
冷俊男子麵色如常,氣息卻已經有些紊亂。沒想到眼前這個全身包裹著熔岩的家夥,居然能揮出如此石破天驚的一劍。若不是自己修煉的術法是攻防一體的,若不是自己早早布局,恐怕自己匆忙防禦,根本擋不住他的這一劍。
雖然冷俊男子看上去安然無事,但是他受到的衝擊,還是讓他難受得無法動彈。
遠處布舍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忽然他發現天空下起了雪。
“嗬,雪花?”他伸出手,攤開了掌心,試圖去接住那一朵朵飄落的雪花。然而雪花一接觸他的手心,就消失不見了。
他微微一笑,眼中卻露出些許可惜之色。若是能握得住,那該多好。
雪花的顏色不像布舍所知的那樣是雪白色的,這裏的雪花有些特別,竟然是灰色的。灰蒙蒙的雪花,如陰天的顏色,紛紛揚揚,越下越大。
布舍仰著頭,竟饒有興趣欣賞起這有些怪異的一幕。
魂界外看守布舍和青蜂身體的羅奎幽收起了魔盒,結束了與獸王的通訊。他目露疑惑,看著魂界,若有所思。
他本想對布舍的身軀進行奪舍,但是獸王告訴他還不是時候。身懷三色靈泉,又是四柱全陰之人,若是能夠苦心修煉,將來定成大器。那個時候再取他身體,也並不遲。
羅奎幽悉聽叮囑,放棄了奪舍的念頭。他剛斷了通訊就看到了魂界出了斑斑駁駁的漏洞,而且有越來越多之勢。
“這是……魂界崩塌嗎?”他有些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魂界的存在有他自己的天地法則,它不會突然出現,更不會無故崩塌消散。除非是人為將其打散。但是能夠打散一個魂界,那該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辦到?
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羅奎幽心中更加疑惑。他的目光牢牢盯著魂界,一秒也不敢移開。
魂界內,青蜂的熔岩消散殆盡,他失去了最後的保護衣。但是布舍卻敲到好處地出現在他身旁,一把抄起他便想遠處飄去。
男子目送著他們離開,終於苦撐不住,周身陰風消散,他疲態盡顯。
自己是贏是輸,他有些不太確定。本以為手到擒來的獵物卻已經在自己百米之外,這應該算輸了吧?但是那小子傷得比自己還重,這在別人看來,自己應該算是贏的吧?
他苦笑著抹去了嘴角溢出的鮮血。看著漫天飄零的灰色雪花,他悵然所失。不知道自己把沒能鑿通這處裂縫,還毀了這個魂界,無大人會怎麼懲罰自己?
“小布,我們快出魂界,回身體裏去。這魂界快要塌了。”青蜂身體時聚時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一樣。
布舍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魂界也會塌,充滿疑惑問道:“塌了?”
“先出去再說。”青蜂用盡最好的力氣感到。布舍重重點頭,毫不憐惜地釋放著靈力,大開兵行之術,將速度提升到了至極。
魂界入口出,燈光在不斷暗淡,似要封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