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月城人民法院內,青蜂低著頭,接受法律製裁。
吳梓琳請了水溪城律師界最厲害的律師替青蜂辯護。最終的結果,青蜂有死刑變作了無期徒刑。
安小青,二十七歲,正值青春,卻要在監獄之中關押一生,再無機會出來,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法院內,布舍並沒有參加,但是出奇的,醉鬼安淼卻出現在了現場。
當空名打電話告訴布舍這個結果的時候,布舍心底泛起一股冰冷,手足無措。他呆立著,眼淚忍不住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那般脆落。
吳梓琳第一時間也打電話給布舍,告訴布舍道:“小布,你放心,這判決我們絕對會上訴!等我好消息,我一定不會讓安恩人死在獄中的!”
吳梓琳的義正言辭讓布舍重燃希望,但是希望也隻是重燃,並沒有改變什麼。這樣的結果,或許已經比死刑好很多了。至少青蜂還活在,至少自己還可以偶爾去看他一次,跟他聊聊天,說說話,談談心。
轉眼,時間進入一月份。寒風蕭瑟,年味已濃。
這一天,天空下著小雪。這是今年以來的第一場雪。布舍的咳嗽似乎好了很多,隻是每次冷風中不自覺的咳嗽聲,還是會讓他想起陳笑琳,那個與他有緣無份的女子。
剛起床,布舍就接到了喬淑蘭的電話,她說有要事跟他談,約他在市區的一家咖啡屋裏見麵。
時光之旅咖啡屋,布舍前些天和薛雪茗剛剛來過。
布舍早早等候在咖啡屋中翹首以盼,直到臨近中午時光,他終於見到了推門而入的喬淑蘭。
喬淑蘭穿著淡粉色的針織衫,圍著白色的圍巾,手中一把黑色的公主傘,讓她看上去頗為熟女。一進入咖啡屋,她便四處張望,尋找著布舍的所在。
布舍見狀,站起了身,向她打著招呼。喬淑蘭看到布舍的身影,露出幾分笑意,匆匆走向布舍。
剛一入座,服務員便已經跟上:“請問美女喝點什麼?”
“一杯卡布奇諾,不加糖,謝謝。”喬淑蘭向服務員說道。
“先生需要續杯嗎?”服務員記下喬淑蘭所需要的咖啡之後問布舍道。
布舍將已經喝空的咖啡杯遞給了服務員,說道:“原來還可以續杯。”
服務員微笑著端起咖啡杯離開。
“等很久了吧?”喬淑蘭氣喘籲籲問道。
布舍看著她,笑了笑:“沒有,我也才來沒多久。”其實布舍已經在此等了喬淑蘭快一個小時了。
喬淑蘭很聰明,隱隱猜到什麼之後,便也不在繼續這個話題。
“看你氣喘籲籲的,你是跑來的吧?”
喬淑蘭默默點頭。
“怎麼了?”
“我自行車壞了,怕你等急了,所以就……”
布舍淡笑道:“傻瓜,車子壞了你給我打個電話說下就好了啊,我又不會怪你,更何況,我也來了沒多久。”
喬淑蘭低下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熱氣騰騰的咖啡已經送至了他們的桌上。
“小喬,你電話裏說找我有事,是什麼事啊?”
喬淑蘭放下了咖啡杯,鄭重道:“你想去紫禁年會嗎?”
“什麼時候?”
“下個禮拜一!”
“今天周幾了?”布舍隨口問道,自己已經摸出了手機。
喬淑蘭的回答和手機上顯示的一樣:今天是周五。
“那還有兩天就要出發去紫禁城了。”
“是啊。”喬淑蘭附和道。
“出席人員已經決定了嗎?”
“還有兩個名額。”
“你,還有你姐,還有呢?”
“還有部長大人。雨婷小姐說要留下看家,吳晴也執意要留下幫他姐姐,所以兩個出席權空了出來。部長大人說讓我姐決定,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舍,要跟我們一起去嗎?”喬淑蘭凝視著布舍,等待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