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女子是這般超凡脫俗,美豔空靈。布舍癡癡看著,仿是忘卻了近日煩心之事。
“先生?”女子用手在布舍麵前晃了晃,提醒布舍。
布舍頓覺失神,從那高腰襦裙的女子身上收回了眼神,重新麵對身邊女子:“入社,有什麼條件嗎?”
“第一,喜歡漢服,以漢服複興為己任。第二,同袍之間,和諧共處。第三,以社團為榮。第四……”女子款款而談,讓布舍隻聽見了幾個就已經頭大了。
女子落聲,見布舍表情,表情怪異道:“先生不是隻是來看我家姑娘的吧?”
布舍被人道破心聲,頓覺臉紅,頓了頓,尷尬笑道:“也不完全是,不過,你能否告訴我這彈琴女子是何人嗎?”
“她呀,是我們的社長大人,長安姑娘。”那女子驕傲道。
“長安……”布舍聞言,低聲自語。
恰在布舍發呆之時,店內歌聲漸揚:“我漸漸開始每晚夢到,故事裏的長安。”
布舍聞言,接著唱起:“長安城有人歌詩三百,歌盡了悲歡……”
女子撫琴而止,忽而抬頭看向布舍。女子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淡然而笑時,卻也傾家傾國。
“明明是長安,卻為何要不見長安?”布舍見女子停下了彈奏,好奇問道。
女子起身,對著布舍身邊的女子說道:“天色已晚,我們也該休息了,小綠,送客。”
名喚小綠的女子一聽,立刻對布舍說道:“先生,請吧。”
布舍無奈,隻能自己走出了店鋪,眼睜睜看著店鋪關門。
店外,他足足等了三分鍾,方在不舍離去。明早有時間,定當早點趕來。這長安姑娘,真是一見誤終生啊。
南院病房內,袁茵已經悄然睡去,發出微弱的鼾聲。布舍睡意襲來,和衣在躺椅上就躺了下來。
翌日八九點鍾,布舍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
他緊張地按下了靜音鍵,怕吵著袁茵休息。但是當他看向病床上的袁茵時,卻發現病床上空空如也,被子也疊地極其整齊。
布舍並沒有多想,隻是覺得袁茵可能是去上廁所了。
他接通了電話,電話是空名打來的。
“阿布,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終於找到了一種追魂術,可以知道一個人的大概位置。”電話一接通,空名便立刻開門見山道。
布舍一聽,立刻精神百倍地從躺椅上跳了起來,興奮道:“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空名?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但是,我需要一樣留有她靈魂印記的東西。”
“留有她靈魂印記的東西?那是什麼?”
“試試她經常接觸的東西,或是傾注感情的東西,比如她經常佩戴的飾品,她的貼身衣物等等。”
原來貼身的就行。布舍想了想,回答道:“你現在馬上去新華苑小區,我們小區門口碰頭,去找喬慧芸,她家裏肯定有你需要的東西。”
空名應聲之後,布舍匆匆跑出了病房。但是依舊不見袁茵回來,他忍不住跑向了服務台詢問。
“請問,你們有看到506室的病人嗎?長著一雙水汪大眼的女孩子。”
護士語氣淡漠道:“叫什麼名字?”
“袁茵。”布舍脫口而出。
護士看了看,說道:“袁茵,早上說她不需要住院了,就已經自己出院了。”
“出院了?什麼時候?”布舍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袁茵退房出院了?為什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他匆忙撥出袁茵的電話,但是在一陣嘟嘟聲後,是忙碌的提示。布舍不死心,繼續撥打,而這次卻直接變成了關機。
這女人如此狠心,但布舍卻一點都沒有怪她,而隻是擔心她的安危而已。既然她都已經放心離開自己了,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她的呢?她要有困難,是一定會再來找上自己的,所以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她。
布舍笑了笑,攔車前往了新華苑小區。但是布舍趕到之時,空名早已等候在那。布舍下車之後,一句廢話都沒說,直奔喬慧芸的住所。而空名也一句話也沒有問,為什麼布舍會遲到這麼久。
“大喬姐,讓空名試一試吧。”布舍哀求道。
喬慧芸並沒有說話,她表情冰冷如水,心中卻是為難地思索著。他們要用小喬的貼身用品來施展什麼追魂術,去追蹤小喬的下落。一聽就是非常不靠譜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小喬從來就沒戴過飾品,那麼貼身之物除了內衣褲外,就再沒有其他選擇了。而自己如果把小喬的內衣褲交給兩個男人,萬一她回來知道此事,恐怕會記恨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