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已經到啦?好的,我馬上過去,啊,你送下來了?”布舍疾走了幾步,在大廳門口看到了正在東張西望的步美,他這才掛斷了電話,跑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步美語若冰霜道:“沒幾步路,就送下來了,好了,沒事我先回去了。”
“多少錢?”布舍急忙問道。
“不用了,當我請你吃。”步美幾步走入了電梯。她是不想再看到布舍跟自己有交集而讓外人流言蜚語才偷偷送下來的。
布舍看著電梯門關上,心中有著莫名其妙的感覺。
吳晴在他身旁突然說道:“這不是第三類策劃的前台嗎?她怎麼給你送飯來?不會你們已經……”
布舍嗖地撇過頭,冷然道:“吳晴……”
吳晴一愣,隨後尷尬笑了笑,轉身:“跟我來,帶你去個地方,你邊吃飯,邊跟我講講昨晚的具體經過。”
布舍緊張地心跳加速:“什麼經過?”
吳晴聞言也是一愣,不明白布舍在緊張什麼,無語道:“昨晚你們遇到長安的經過啊,我想知道紅衣厲鬼是怎麼出來的。聽你說她是突然出現的,我想你們肯定是說了什麼禁忌,才會導致厲鬼的出現的。”
布舍長籲了一口氣,放心下來:“走吧,坐下慢慢說。”
走過辦事大廳,繼續走過會議室,部長辦公室,已是很深的裏麵。燈火通明的走廊過道上滿是門,吳晴隻身在前,布舍跟隨在後。
布舍不知道吳晴帶他去哪,但是他隻能默默跟著。妖師聯盟鳴月城分部,他其實並沒有好好逛過,就比如現在走的這條路,他就不曾走過。
忽然,吳晴停下腳步,打開了走廊過道上的其中一扇門。
布舍跟著吳晴走進,疑惑道:“這裏是?”
房間內,一張單人床,一個寫字台,一切生活用品一應齊全。
吳晴淡然說道:“這裏是我的私人空間,也就是我在聯盟的宿舍。”
布舍聞言,疑惑道:“宿舍?每個人都有嗎?”
“都有吧?”吳晴也不確定。
“那為什麼我沒有?”布舍想到自己還在外麵租房子,憤憤不平道。
“可能你沒申請吧?不過這地下室的房子很潮濕,不適合長期住人。”
布舍這才稍稍覺得公平了一點,找了個凳子坐下,開始吃起飯來。
吳晴坐在了床沿上,問道:“布先生,你好好想想昨晚你和長安的談話。”
布舍邊吃邊想,回憶起昨晚與長安的談話內容。
“我們從蘇軾的《江城子》開始聊起,之後聊到了唐宋八大家,再然後是彼此自我介紹,還有古街曆史,碧瀾堂的由來,蘇軾的烏台詩案……”
待到布舍模模糊糊說完,吳晴皺眉問道:“你覺得長安這女子對蘇軾怎麼樣?”
“什麼意思?”布舍扭頭,不解地看著吳晴。
吳晴麵色不變解釋道:“就是說,蘇軾在長安心中會什麼怎麼樣的存在?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或者是偶像之類的。”
布舍想了想,發現長安對於蘇軾之事是信手拈來,便支吾答道:“應該是非常喜歡吧,至少蘇軾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吳晴聞言,陷入沉思,許久之後,再次問道:“還記得空名說了什麼嗎?”
“空名?我想想。”布舍努力回憶著那晚空名的講話內容,忽然一個詞跳出他的腦海,“春娘換馬!對,空名說了春娘換馬,就是這個詞,空名說完這個詞之後,天色就變了,厲鬼也就隨之出現了。”
吳晴得意一笑:“嗯,看來這厲鬼的禁忌就是春娘換馬沒錯了。”
“為什麼是春娘換馬?”布舍依舊不解。
吳晴笑了笑,解釋給布舍聽:“相傳蘇軾因為烏台詩案而被貶黃州,出發前,他想用自己一個名叫春娘的小妾跟蔣運使換馬,結果春娘不肯,觸槐而死。”
布舍聞言,拍案而起:“可惡,沒想到一代文豪蘇軾也是這般薄情無意。”
吳晴不怒反笑:“其實吧,這春娘換馬之事,隻是後人對蘇軾的汙辱而已,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
布舍表情僵在臉上,尷尬無語。
“相比這厲鬼定然也是蘇軾的粉絲,見你們以春娘換馬之事汙辱她的偶像,她便忍不住出來教訓你們了。”
布舍聽完一陣無語。
吳晴躺在床上,無意問道:“布先生,那長安是哪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