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處被人為開墾出來的空地,上麵搭建著幾個木房子。木房子周圍,有許多大小不一的柵欄,柵欄之中圈養著各式牲畜。
布舍與刀刀潛伏在一處樹叢中,觀察著木房子附近的一切。好不容易找到了木房子,他們斷定空名就是被他們抓來了這裏。
兩人在此已經潛伏了超過一小時,木房子裏不時傳出的碰杯聲讓他們很清楚的找到,那幾個獵人還在木房子中。
本來布舍想直接殺進去,但是遭遇過那幾個獵人的刀刀直接阻止了布舍的舉動。刀刀的理由很簡單,這裏是夢境,是屬於他們的夢,這裏是他們的世界,他們的能力絕對比自己要厲害。所以魯莽行事不可有。
布舍覺得在理,便和刀刀緊緊潛伏在此。
“他們都喝了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還不走?”布舍按耐不住,動了動身子說道。
刀刀一動不動,目光一直注視著那間木房子,她頭也不回地說道:“快了。”
“我還是……”布舍正欲起身,卻被刀刀拉住。
“噓,他們出來了。”刀刀做了禁聲的動作,叮囑布舍道。
布舍發現木房子的變化,也快速趴低了身子。
獵人們魚貫走出了木房子,共有四人,黃衣黃發,每人手中都是一杆雙管火槍。他們嬉笑著,遠離了木房子,全然沒有注意到布舍與刀刀。
待到聽不見獵人們的嬉笑聲和腳步聲,布舍與刀刀才敢起來,慢悠悠靠近了木房子。
“這門上有鎖,應該就在裏麵了。”布舍扯了扯門上的鎖說道。刀刀點了點頭,看著布舍舉起了斬妖劍,身子不由一怔,迅速退了開去。
“給我開!”布舍大喝一聲,斬妖劍削鐵如泥,門上的鎖應聲碎成了兩半。
兩人相視一笑,推開了門。
恰在此時,他們身後響起了陌生人的講話聲。兩人驚恐轉身,發現那四個獵人正站在他們身後,嬉笑著,眼中滿是貪婪。
“沒想到他們會去而複返。”刀刀摸出了妖刀有風,提醒身邊的布舍,“你先進去救空名,這幾個人就先交給我吧!”
刀刀說完,踏步而上,妖刀有風粉芒大盛,呼呼風聲漸起,一翻手,妖風四起,漫天席卷而至。
四個獵人同時臉色大變。布舍則是乘機闖入木房子之內。
獵人們四散而開,為首一人臉色無比深沉,聲音亦是低沉肅殺:“四殺陣!”
其他三人點頭,沒有絲毫停頓,避開了妖刀有風卷起的狂風,在刀刀四周站定。
刀刀心中一頓,意識到糟糕卻已經來不及了。
四人同時大喝:“殺!”
火槍開火,但是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四張網,如天羅地網,刀刀避無可避。
刀刀一扭身,扶刀擰腰,身形下蹲:“有風徐來,水波不驚,有風襲來,毀天滅地。”
咣!如刀出鞘,刀刀揮刀一斬,一圈刀芒迸射而出,形成一層刀幕,帶著萬千均勢,橫掃千軍。
為首獵人臉色一冷,橫槍而擋,其他三人見狀,亦是有樣學樣,橫槍在前,迎上刀刀的刀芒。
刀刀的這一斬,名叫毀滅斬,是將空氣壓縮到極致,鋒利如刀,削鐵如泥。
獵人們迎上了這一擊,手中火槍直接被斷作了兩段,身子更是倒飛而出,但是刀芒也隻能止步於此,消失不見。
刀刀眼中露出異色,這是第一次有人能擋下毀滅斬的刀芒。但見獵人們也好不到哪去,便也覺得正常。但是自己的腰似乎扭到了……
扭腰斬……
黃粱從地方爬起來,將滿嘴的鮮血全部吐了出來,丟掉了手中已經斷作兩半的火槍,眼中凶光迸射。他的三個分身早已被打散,隻剩下他的本尊。
“我可是黃粱,這裏可是我的夢,怎麼輪得到別人!哼!”黃粱惡狠狠站起身來,胸口疼痛未減。他揉著自己的胸口,心中有些驚訝。這娘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曆,那一刀還真是可怕。如果再來一刀,估計自己就玩完了。
黃粱躊躇不前,遠遠觀察著刀刀。
為何這娘們一動不動,還是剛才那個動作?她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