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萱的幫助下,布舍順利找到了賀翔的住所。他所住的房子,在偏僻的鄉下,周遭並無其他人家,倒也好找。
布舍沒讓齊萱跟著去,而是讓齊萱等候在遠處。兩人之間有矛盾,見了麵必定水火不容。而他們之間的事情,布舍自己沒有興趣去管,當然他也管不了。
孤身孑影,布舍來到了賀翔的房子前。房門虛掩著,布舍見狀冷冷一笑,直接便推門走了進去。
房子內八雙眼睛刷得齊齊看向了布舍。他的突然到訪讓正在打牌的眾人有些意外。這偏僻的鄉下,又是賀翔的住所,一般是不會有人來訪的。除非是哪個不長眼的找死的家夥。
果然,看到布舍這副生人麵孔,其中一個握著爛牌的男子狠狠將手中的牌摔在了桌上,口中嚷嚷道:“臥槽,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來掃你爺爺雅興?”
布舍不動聲色,冷冷站在門口,一言未發。目光卻是一一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賀翔身上。
賀翔叼著煙,眯眼看向布舍,總覺得這小子有幾分眼熟,卻又有些想不起來。昨晚的相遇,在賀翔眼中,布舍就是死人一個。被移命之人,不死也殘。
布舍淡然如常,微微踏步走向了眾人,隨手關上了房門,口中明知故問道:“你們誰是賀翔?”
“呦,來了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有人樂嗬嗬笑道。
“翔哥,我好久沒遇到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了,這一次你就讓兄弟我好好活動一下筋骨。”說話男子已經起身朝布舍走去。男子約莫三十幾歲,一米八不到的個子,滿了凶相,穿著一身黑色夾克,邪笑著走近布舍。
布舍站定,提高了分貝再次問道:“你們誰是賀翔?”
“艸!”第一個摔牌的男子拍案而起,對著走近布舍的男子說道:“股子,給我弄死他。”說話間,自己也已經走向了布舍。
“嘿,胖仔,二打一不太好吧?”有人怪笑道。
布舍眼都不眨一下,似乎眼中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兩個人。他淡漠如常,一動不動。直到兩人臨近身邊,他才微微一笑。
“兵!”
股子和胖仔在快要靠近布舍的時候,默契地忽然晃動身影,欺近布舍。布舍早已開啟臨域之術,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目光之下。即便是閉著眼,他們依舊難逃布舍的法眼。
雙虎捕食撲空,二人再次欺近依舊飄向遠處的布舍。
布舍並無打架之意,若是真動起手來,這機會混混他根本就沒放在眼中。光憑臨域就可以殺他七進七出。或者依靠兵行之術,他們連布舍的影子都沒可能碰到。
“艸,小子挺會躲的。股子,你左我右,我就不行抓不住他。”
股子嗯了一聲,慢慢繞向了布舍左側。而胖仔則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布舍右側。
“上!”兩人齊齊發力,奔向布舍。
布舍微微闔眼,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無死角視覺讓他視野開闊,而他們恍如慢動作般的進攻,布舍輕車熟路便躲開了。
兩人毫無保留的進攻互相撞在了一起,雙雙昏迷不醒。
布舍這舉手投足般的輕鬆表現看呆了其他六人。賀翔眯著眼,打量著布舍,越看越覺得這家夥眼熟,卻偏偏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自己對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從來都是過目就忘。就像那個瘋婆娘說她的弟弟因自己而死,但是自己卻毫無印象一樣。有的人,他覺得沒有去記住的必要。
布舍依舊在門口位置站定,再次詢問道:“你們誰是賀翔?”
這時候,賀翔身邊的小強終於認出了布舍,便小聲附耳對賀翔說道:“翔哥翔哥,這家夥是……是昨晚,昨晚那個人。”
“昨晚?”賀翔眯起眼打量著布舍,終於想起來。難道他是來找自己算賬的?既然自己敢從事這樣的職業,就從來不怕別人找上門來。況且隻是孤身一人,而且年紀如此之輕。萬一自己下手重了,將他打殘了,是不是有些殘忍呢?賀翔腦中,此刻正在盤算如何能夠下手輕一點,又能好好教訓布舍的方法。
“沒人回答?”布舍冷冷掃過眾人,“剛剛不是挺能說的麼?”布舍摸出了青蜂的青蟒古劍。青蟒古劍已經被封印,不會有靈力波動,對付凡夫俗子,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