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靜也沒有想到凡淨山竟然在不知曉達修是否還在玄門的時候,真的選擇了強攻玄門,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玄門現在可以說是除她之外再無能抵抗之人。可是她自己也清楚,在武藝上自己明顯抵不過久經沙場的凡淨山,想要保住玄門,那麼唯一的就隻有在自己的強項上與之對抗。
看著一隊隊身穿盔甲的人撥出刀向她們衝來,將靜也是下令,邊戰邊往回撤,玄門山門頓時被凡淨山拿下,這意料之中的戰況並沒有讓凡淨山覺得有勝利的感覺,因為最大的威脅始終還沒有出現,直到在他的身後站在一個消瘦的身影,他也不在猶豫,提著笑月狂刀就向前殺去。
而那道消瘦的身影,此時背負著雙手,黑色的衣領隨風搖動著,時不時露出一道俊秀的側臉。
“書臣,帶所有的弟子,退到武場,快。”將靜看著同樣在殺敵的書臣喊道。
書臣此時也知道所處的環境,不再多話,領著身後的弟子就往武場的方向跑去,而跟在他們身後的,是殺的兩眼通紅的騎兵。
雙方交戰已是慘烈萬分,跟隨在將靜身邊的弟子,大部分都已經倒下了,雖然將靜善於工計,但在武學上麵根本抵擋不住突然加入進來的凡淨山,身上也是多處負傷,鮮血順著衣袖不停地滴落下來。
“這場戰鬥怕是要不了多少時間,玄門就會被滅了吧。”看著負傷的將靜,凡淨山嘴角也是裂開的想道。
將靜看著不斷倒下的弟子,緊咬著嘴唇,兩眼狠狠地看著凡淨山。凡淨山也是看見了將靜,將笑月狂刀指著將靜說道:“你不過一介女子,在這沙場上不會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武藝比拚也不是你的強項,現在你束手就擒,我可以向國師求情,讓她放你一馬。”
“呸。”將靜朝著凡淨山就是一口,說道:“我說過,你想要滅我玄門,除非從我屍體上踩過去,否則,你做夢。”將靜同樣不服輸的看著凡淨山說道。
“本來見你也是女中豪傑,不忍你就此死去,可是你非要不知好歹,那麼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說完提起笑月狂刀就朝將靜劈過去。將靜本身是一女子,怎麼能夠架住凡淨山憤怒的一劈,手中的劍瞬間被劈斷,笑月狂刀順著將靜的右肩滑下來。
隻見鮮血霎時飛濺,將靜疼的差點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好在在倒地之前將那柄斷劍劃破自己的大腿,瞬間的疼痛又讓她暫時恢複了清醒,連忙躲過凡淨山連續劈來的幾刀。
看著將靜此時已是虛弱,凡淨山反而並沒有急著解決的意思,而是有些玩味地看著將靜說道:“有點意思,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想出這種法子令自己清醒,不得不說,我很欽佩你。”手握著笑月狂刀的凡淨山看著正在掙紮著站起來的將靜,又說道:“你的確讓我很震驚,不過也到此為止了,你有資格死在我的笑月狂刀下。”
說完,直接掄起笑月狂刀就向將靜砸去,此時將靜地身影顯得那麼單薄,風吹過一片殷紅的血跡,將靜嘴角也是露出一絲微笑,自己還是盡力了啊。
就在笑月狂刀正要砸下去的時候,一支九星珠連箭突然竄出,狠狠地與笑月狂刀撞在一起,笑月狂刀也是狠狠地砸在將靜的右側,地麵瞬間被砸的亂石飛濺。凡淨山看這一記殺招被打斷,兩眼狠狠地瞪著箭矢射來的方向。
隻聽見一個聲音說道:“欺負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看著走出來的書臣,將靜身體也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急忙朝著書臣喊道:“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快走。”也許是因為太心急了,身上的傷口多處同時被掙開破裂,可是將靜硬是咬著牙沒有昏厥過去。
書臣沒有說話,跟在他身後的赫然就是噬鐵琛,書臣示意著噬鐵琛,噬鐵琛也明白書臣的意思,直接走過去挽住已經倒在地上的將靜,慢慢地向書臣的方向走去。
而從始至終,凡淨山也隻是看著書臣,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噬鐵琛一樣。“帶她去武場,我隨後就來。”書臣對著噬鐵琛說道。
噬鐵琛沒有說話,隻是在經過書臣的時候,狠狠地將手在書臣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仿佛也沒有注意噬鐵琛他們的遠去,凡淨山看著書臣說道:“現在,該輪到我們了吧。”
書臣聳了聳肩,有點蔑視地看著凡淨山,不論他是受誰的命令要滅掉玄門,單憑他對將靜的傷害這一點,書臣就想與他一戰,或許有些東西是不容他人踐踏,有些人是值得用生命去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