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橋西寨每當這個時候,都比過節還熱鬧,寨中打獵的人能夠平安回來,已經是她們最大的期盼,那些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回來,也是掩麵哭泣,直到那些人安慰著說道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嘛,不少人還轉著身子給那些女人看,告訴她們自己並沒有受傷,那些女人也是停止了哭泣,轉而一臉笑容地將獵物往家裏麵拿。
這時候,一個身材瘦弱,麵容清秀的男子對著明婕喊道:“丫頭,出來搬獵物了。”
聽到這個聲音,明婕也是一臉地歡喜,一直以來的擔憂終於可以放下了,也不顧拿著刀的書臣,快步向那個男子跑去。
“哥,你沒傷著吧。”說完拉起那個男子的手,讓他轉個圈,直到確認並沒有受傷才安心。
“傻丫頭,你看哥像是受傷的人嗎?”那個男子溺愛地撫著明婕的頭說道。
“切,不知道誰上一次就被野豬給啃了一口。”明婕不依不饒的說道。
聽到明婕又翻起了舊賬,那個男子也是沒好氣地說道:“小心眼,記得這麼清楚。”“哼。”明婕將頭扭到一邊,故作生氣地哼了一聲。
“好,哥會注意的,放心吧。”
聽到這句保證的話語後,明婕也是一臉地開心。“傻丫,還愣著幹嘛,幫哥把這些獵物搬回去,這次可以說是收獲很多,可以維持我們很長一段時間了。”
明婕連忙幫著那個人搬起獵物來,末了想是想起什麼似的,朝著房屋喊起來:“還不快出來,想要累死我啊。”
書臣此時也是一臉地尷尬,這姑娘怎麼說變就變,剛才他還看到明婕對著那個人撒嬌,怎麼轉過身就對自己這麼凶。書臣慢慢地走出房屋朝著明婕走去。
“這是?”那個男子顯然也是注意到從房屋中走出來的書臣,不經對著明婕問道。
“他叫書臣,是我從汜水河畔撿到的,當時他深受重傷,如果不救他,他會死的。”明婕看著那個男子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人家有傷,你還叫他出來幹嘛。”那個男子轉而對著明婕說道。
“對哦,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聽著明婕小聲地說道,那個男子也是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妹妹他還是知道的,就是太單純了,有的時候霸道的狠,但心腸很好。
“你別來了,回去吧。”聽著明婕的話,書臣感覺這女人太不可理喻了,但不管怎麼說,自己這條命卻也是她救的,總不能讓人家說自己忘恩負義吧。想到這裏,書臣又默默地朝房屋走去。
書臣可真沒有啥事不幹,在明婕搬回來獵物的時候,不是上前遞水就是幫忙擦汗,總之明婕沒有閑著,他也就不能閑著,和明婕相處,書臣也是漸漸地摸清了明婕的脾氣,隻要她開心,那麼自己才可以活的好,至少這是在傷好之前。
看著書臣這麼懂事,明婕也是一臉地得意,那個男子卻是顯得無奈,看著書臣的眼神也是充滿同情,他這個妹妹他還是懂的。
待到所有的獵物都搬完了,房屋實在太小了,多半都是直接放在屋門前的榕樹下,那個男子看著坐著的書臣正用手擦拭著臉上的汗水,拿起一塊手帕遞了過去,說道:“明取景,明婕的哥哥。”
“書臣。”書臣連忙站起來說道。
“你快坐下,聽舍妹說,你傷還沒好。”
“已經無礙了,再過兩天差不多就好了。”書臣看著明取景說道。
“看兄台並非寨中之人,身邊的那柄黑色的斷刀也是不凡之物,兄台是江湖中人吧。”聽著明取景說道,書臣也是握了握天刻刀。“兄台別誤會,我自小也曾闖蕩江湖,既然兄台有難言之隱,此事不提也罷,我能感覺到兄台的不凡,但還是有一點我不得不說,雖然我可能再武功上不如你,但這是過橋西寨。”明取景也是點到為止,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書臣自然是明白明取景的意思,雖然明婕對他有救命之恩,但也不是他停下腳步的理由,他有未報的仇,就算停留也不是在他這個年輕的時候,書臣也是看著明取景說道:“我有自己的苦衷,等傷好了我就自行離開,絕對不給你們招來麻煩。”
明取景也不再說什麼,自古一入江湖深似海,能夠全身而退者又有幾人?自己還不是被仇家追殺,現在能有短暫的安定已經讓他感到很滿足了,至少現在的生活他並不想因為書臣而打亂。
“你們在聊什麼?”明婕一臉好奇地看著明取景和書臣說道。她實在不知道,兩個大男人之間有什麼好聊的,何況這還隻是初次見麵。
聽到明婕的問話,書臣一臉地拘束,明取景看到這般情景也是哈哈大笑,說道:“再過兩天,書臣的傷就會好,我邀他和我們一起去打獵。”
明婕顯然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是很滿意,現在的獵物已經這麼多了,還去打幹什麼,聰明如她也是知道哥哥的用意,怕是找個理由讓書臣離開。隻是明婕也沒有說出來,自從被仇家盯上後,每日都是流亡,那種日子她並不想再提,而且現在的生活也挺好,她也並不想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