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斷樓,閑人止步,違者,殺無赦。”
嚴厲地嗬斥聲傳入書臣的耳朵裏,顯然那幾道白影是衝著書臣而來。
書臣停下腳步,看著那臨近的五名身著白色青衫的男子。那五名男子看到書臣的樣子時,都是怔住了一下,顯然他們也是對書臣能夠走出斷魂崖有些意外,再看書臣背後背負著一柄黑色的斷刀,也猜出這絕對不是個善茬。
“俠客請留步,此地乃我夢斷樓,外人不得入內,還請速速離去。”一個男子看著書臣說道。
“我是來找一個朋友,還請行個方便。”書臣也是拱手說道。
“想必兄台必定聽說我夢斷樓與其他兩樓已經正式開戰,我樓早在三個月前已經不再接見外客,俠客請回吧,恕夢斷樓禮數不周,好走,不送。”
書臣聽完也沒有生氣,掏出一張紙條扔了過去。說道:“我隻要他。”
那白衣男子打開紙條,臉色瞬間變了,連忙遞給其他四個人看。
“這字跡。。。。。。”那人看著書臣正在看著他們,連忙閉嘴,可眼神中依然露出些許惶恐。
“是他,是他的字跡,我曾經見過,我可以肯定。”另一個人拿著紙條的雙手也是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發顫。
那五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看著書臣說道:“三個月前我們曾見他離開了夢斷樓。”
看著那五個人的模樣和先前的語氣,書臣知道他們有所隱瞞,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他是誰?”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也是隻是有過一麵之緣。”
書臣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人家既然有心隱瞞,再怎麼問都無濟於事,想要知道答案,還不如靠自己去爭取。
目前正值三樓開戰,夢斷樓斷然也不會讓一個陌生人進入,這也是人之常情,現在處於關鍵時刻,就那區區五個白衣男子,怕也是不敢妄自做主張,這也是書臣選擇退走的原因,畢竟,每個人的生活不易,盡的職責也是不同。
但是,誰都有自己的理由,站在對方的立場,誰都沒有錯。他們沒有錯,書臣也沒有錯,既然不可相幫,那就隻有自己去了解了。
書臣繞過夢斷樓的前門,上來的一路上,他也是勘察了附近的地形,怕的就是被人刻意刁難,現在看來,事實果真如他所想。
當書臣越走越覺得寒冷的時候,讓他仿佛又回到魂斷崖的感覺,隻是更陰冷、更淒涼。書臣搓了搓手,心中也是罵道:“這回沒有正麵樹敵,卻遇上這該死的荒蕪淒涼,在這樣下去,老子不是戰死而是凍死。”
遠處沒有一絲光線,盡管現在還是白天,憑著感覺書臣知道在眼前的應該是和瑤山並列的幾座大山,至於叫什麼,他也不知道。書臣小心翼翼的取出火折子,還好在客棧的時候,準備了些,不然現在就真的是寸步難行了。
幽暗的火光搖曳著,不時有股冷風嗖嗖地刮過來,書臣將火折子靠近懷裏避免被吹滅。如果說,剛才他還是在沐浴著陽光,那麼現在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掉進了寒冷的冰窖。
尋思半響,書臣慢慢地摸索著前進,有時候根本就沒有路,書臣硬生生的用天刻刀劈出了一條通道。這些還不是主要的,最難的是有些不知名的生物總像是跟在他身後,隻是遠遠地看著,並不接近他,這讓書臣也不得不更加小心謹慎。
也不知道是爬了第幾座山,書臣都有些絕望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書臣聽到了有人的談話聲。書臣慢慢地爬上去,看著遠處。
“有沒有看到我師父?”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問道。
“屬下沒有看見魔尊大人。”
“你們都加強警戒,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
“是。”
書臣看著那個消失的黑衣人,繞過他的那些屬下,一路尾隨下去。
隻見那黑衣人在一座白骨做成的寶塔前停了下來,白骨泛著光,映著幾個大字熠熠生輝:屍塔。
那黑衣人向四周觀望了許久,像是在確認無人之後,才動手轉動塔前的骷髏頭。
“轟。”那屍塔的塔門緩緩地升起,那黑衣人迅速的跑了進去。
書臣並不知道這屍塔裏麵是什麼,但看那黑衣人的模樣,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般,書臣在暗處也是觀察良久,見無人後,學著那黑衣人的樣子,慢慢地轉動那骷髏頭。
塔門再次打開,書臣快速跑了進去。
塔內黃色的蠟燭在燃燒,塔壁上倒掛著屍體做成的雕像,盡顯恐怖猙獰,在未進屍塔時,書臣數過,屍塔一共有七層,卻沒有想過進來會是這個模樣。
轉了整個第一層,除了雕像還是雕像,但是讓書臣越看越心寒的是,那些雕像由剛開始的完整人形,到最後就變的殘缺不堪,直到書臣看完最後一具雕像,已經是麵目模糊不清,像是被人刻意毀去了麵目,唯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塔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