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訣別詩,隻有兩三行?男兒上戰場,一輩子情話有多長?
“孤獨的日子,固然思念,寂寞的時光,也不是作賤自己的理由,人都是高傲的活著,誰也不卑微,再苦的日子給自己吃一顆糖,你讓我心苦澀,我不能讓我心悲涼。”
“夢醒茶未涼。”
“少年壯誌不言愁,看山外,樓外樓。正是歌舞幾時休,唔青山,賞水流。夢似南柯終覺醒,浮世沉,萬古興。
豪傑煥做英氣綻,長江激,黃河斬,冷雨北風狂笑敖,萬箭發,孤身擋。一抔塵土掩風流,亂世人,心飛揚。”
“無言的寂寞,穿越千年的風霜,踏過滔滔江水,在殘陽衰草,暮靄晨昏,掬一捧清淚,為那湮沒的曾經。
煙波浩渺,曾經的金戈鐵馬,烽火狼煙轉眼蒼涼悲壯;曾經的繁華喧囂輕歌曼舞,已是寂寞蕭條。
時空情愫,思接千載,驀然回首,不盡江水千古來。”
“憤怒帶著嫉妒與仇恨擦著眼睛的火花,燃燒著熱血和熾熱的胸膛。濁濁的眼淚迷上了眼睛,潮濕的心再提不起堅強的溫柔,隻怕以後不能再擁有。”
看著一張又一張的紙條,閱過一個人又一個人的內心,才書臣才真的體會到,一句話就是一個人的心,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心死。
看著四通八達的道路,現在隻不過是逛了一條街而已,但此時的才書臣全然沒有了興趣,當你設身處地的去體會一個人的心境的時候,很多時候在無形當中就會被感染,你就會順著他的思路去想,去感受他的心境,去讚同,去體諒,去喜歡,去愛,去恨。
“兄台。”
這時候,一個身穿盔甲的年輕人看著才書臣叫道。
才書臣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他也不明白這個素不相識的人為什麼會叫自己。
“我家主子想見你,還請兄台府上一敘。”
見才書臣有些疑惑,那人又說道:“我家主子姓韓。”
“還請前麵帶路。”才書臣說完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炎月城有三大家族,除了月氏和尺百家,就數韓家勢力最大,來之前才書臣也是有所了解,月氏是明麵上掌控整個炎月城,尺百家則是建立了一係列地下秩序暗中維護。而唯一一個能夠作為中間人的隻有韓家,因為韓家是生意人,而對於做生意,才書臣心中自然有一個人選。
暗處的影衛看見才書臣走了,也沒有直接跟上去,隻是順著才書臣留下的記號尋到一個錦囊。
韓府。
碩大的牌匾,潦草的兩個字龍飛鳳舞。
“兄台果真異於常人,竟然能夠看完整條街。”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才書臣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那一條掛滿字畫的街,隻是對他的話還是不明白。
見才書臣臉上布滿疑惑,那年輕男子也是笑道,“在下韓哲胤,韓家的大少爺,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書臣。”
“想必書臣兄弟也是對詩詞有所偏愛吧。”
“偏愛談不上,全憑興趣使然。”
“那不知書臣兄弟看過之後,有何感想?”
“我手寫我心,我心寄於情,我情落於筆,這天,不再遮我眼;這地,不再束我足;我思,故我在,我在,故我思。”
“好一個我手寫我心。”韓哲胤拍手說道,“隻是我想知道,書臣兄弟究竟是何人?”
才書臣看著韓哲胤,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一條街號稱鬼才迷都,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那裏完整的回來過,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是說擾人心智吧。”
“你果真知道。”
其實在第一幅玉女出浴圖後,才書臣就發現了其中定是布滿幻境,他之所以能夠全部看完,無非是暗中施展玄命天劫,也正是因為如此,幻境才會對他失效。
可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竟然會驚動三大家族的韓家人的注意,這讓才書臣感覺自己確實是大意了些,可事已至此,也隻好聽天由命順其自然了。
“鬼才迷都,布滿了幻境結界,置身於內,任何一幅字畫,包括一張紙條,上麵的字都會令人瘋狂,死在字上麵的人不計其數,沒想到書臣兄弟功夫竟然這麼高,到的確讓人意想不到啊。”
“如果我沒有猜錯,令人癡狂的,不是字,而是寫字的人。”
“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知道?”
“世人隻知詞句難斷,所以才會陷入鬼才迷都走不出來,可不曾想過,再難斷的詞句,有人心難斷嗎?”
韓哲胤聽完愣住了。
“說的好。”
一句聲音從才書臣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