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軍甲對於天綾宮的離去,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的暗甲胄已經翻不起什麼風浪,給他們找點事做也是可以的,雖說獨師仁已經死了,但這些也隻是少數人知道是龍貝蒂所為,就算他刀安俊有所懷疑,在沒有真憑實據,量他也不敢有所動作。
刀安俊固守著北麵出口,看著龍貝蒂將龍軍甲派守到木夕城沿線要地,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沒有獨師仁的暗甲胄,就像是沒有牙齒的老虎一般,刀安俊思索良久,終於做出決定,在天綾宮逃亡他這邊的時候,還是選擇故意放走了天綾宮,然後趁著龍軍甲與明義軍交戰之際,也是帶著暗甲胄佯裝追擊天綾宮逃離了木夕城。
“原本還想再削弱一下暗甲胄的戰力,沒想到他竟然逃的這麼快,早知道是這樣,真後悔沒把這隊暗甲胄也收了。”當龍貝蒂扭頭看向北麵出口時,哪裏還見得著刀安俊的身影,於是有些懊悔道。
城外廝殺無數,城內每個人心頭都被恐懼籠罩。
才書臣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背上纏滿了繃帶,據說是與龍廷車大戰時留下了一道很長很深的疤,才書臣不記得什麼時候結識過,但又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時之間,才書臣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是誰。
那男子絲毫不懼才書臣,抬起頭兩眼也是看著才書臣。
“聽戰將說,你在戰場上很英勇,是個難得的猛將,謝謝你的幫助。”才書臣看著那個男子說道。
“算不上幫,不過就是那麼點喜好而已。更何況,你還欠我一場公平的較量。”那個男子看著才書臣說道。
才書臣這才想起來,當初他逃離出來的時候,是有一個男子攔住他,對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說等自己傷好之後,要與自己來一場公平的較量,那人好像是叫做尺百浪。
“你是尺百浪?”才書臣看著那男子問道。
“不錯。”
“趁現在隻是少部分將士在城外交戰,你趕緊離開木夕城吧,我欠你的一場公平的較量,此生也不知道能不能還上,謝謝你的出手相幫,來世,再報你的恩情。”才書臣說完鄭重地對著尺百浪拱手道。
“我這一生,嫉惡如仇,他打傷了我,難道還要我就這樣的離開?人活一世,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坦坦蕩蕩,怎能做那遇事就縮頭的王八。”尺百浪有些氣憤地說道,才書臣的話明顯是有些貶他,若真是怕死,也不會選擇參與進來,當初不怕死,難道現在就怕了?
尺百浪有些冷眼看著才書臣,嘴上哼道:“你將我看成是貪生怕死之輩,我不怪你,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但他怎麼給我的傷,我就要怎麼給他還回去。”
才書臣這才意識到是自己說錯了話,雖然是自己一片好心,但是對於有骨氣的人來說,簡直是在侮辱。
想到這裏,才書臣連忙拱手道歉道:“壯士高義,隨心隨性,率性而行,一聲坦蕩,敢作敢為,才某著實佩服,敬重壯士是條漢子,可一個人的力量畢竟太小,若壯士不棄,我明義軍願意交下你這個朋友。”
看著才書臣一臉地謙恭,尺百浪的臉色也是漸好,露出一絲惋惜道:“可惜了,原本我希冀能與你一戰,卻沒想,是與你一起並肩作戰。”
“這麼說,是願意留下了?”才書臣也是追問道。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尺百浪反問道。
才書臣聽完再次向尺百浪投去感激的目光,明義軍剩下的幾大將領在得知尺百浪願意留下來,也是十分的高興,畢竟尺百浪的戰力,他們也是有目共睹,明義軍能得此大將,堪稱如虎添翼。
在所有人沉浸在成功招攬尺百浪的喜悅中,才書臣漸漸退出人們的視線,躲過所有人的目光,徑直向角落的一個姑娘走去。
“你也來了。”才書臣看著那姑娘輕聲說道。
姬瑾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兩眼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才書臣,算是給他回答。
“明義軍遭此大劫,苟言伊和第二祥戰死,明婕離去,李永麗昏迷不醒,先前龍軍甲和暗甲胄聯合絞殺,將士士氣低落,皆是無再戰之心,麾下幾員大將皆是身負重傷,軍心渙散,我需要你的加入。才書臣低聲對著姬瑾兒說道。
眼前的局勢,姬瑾兒不是不知道才書臣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但想到自己好歹也是煙鳳寨的一寨之主,就憑才書臣這三言兩語就選擇誓死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