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女兒心思(1 / 2)

有些邂逅是在黃昏後,充滿迷情的眼;有些相遇若是緣,反目成仇算不算也是孽緣?

白冰看著花心雲離開的方向,收起折扇,看著站在一旁的水連風和噬鐵琛,又看了看那個戴著麵具的男子。

一時之間氣氛顯得尷尬,白冰沒有說出原由,他們也沒有問,有時候,當一個人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這不過是個假話,因為她從心底就沒想過對你說,偏偏世人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希冀會有答案的一天,可往往所有的以後都是個未知數,誰又能真的相信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人走茶會涼,美夢容易醒,那麼多人說,會有以後,可是以後,就沒了以後。

原本還處在自責當中的水連風和噬鐵琛,看到白冰無恙之後,也是鬆了一口氣,若白冰真有個三長兩短,怕是這輩子都要活在自責與後悔之中。

“這是?”最後還是白冰打破了這沉默。因為她也注意到原本不懼水連風和噬鐵琛的花心雲,在看到這個戴著麵具的男子時,後背都是沁出冷汗,身軀也是略微的顫抖。

水連風和噬鐵琛沒有說話,雖然他們不清楚才書臣什麼時候成為花心雲口中的才人鼎,但看才書臣這樣的打扮,多半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兩人皆是默契地將目光聚集在才書臣身上,這樣的問題,還是才書臣自己來回答比較好。

這時,才書臣慢慢地走了出來,看著那張白皙的臉龐,雖然多年不見女大十八變,但大致的輪廓依稀能夠認出來,這就是白冰,比那時還要好看很多。才書臣慢慢摘掉麵具,看著白冰笑了。

“你是書臣?”白冰看了很久,突然嘴角顫抖,話語也顯得急促,略帶著疑問問道。

“除了他還有誰,這小子這麼多年沒見,長的又黑了,還奇醜無比。”噬鐵琛指著才書臣說道。

“也對哦,當時我在北裏寨遇見他的時候,也沒發現他這麼醜,你現在說出來,我反而也覺得他比之前更醜了。”水連風也是附和道。

麵對這兩個存心搗蛋的人,才書臣也是沒有辦法,若不是白冰在,他必定要好好收拾他們一番,但現在有白冰這麼大個美女在,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的,總不能才剛一見麵就留下個不好的印象,首因效應和近因效應同等重要,唯一的區別不過是一個剛見麵,一個是離開。

見白冰和才書臣愣愣地站在那裏,噬鐵琛推了才書臣一把,說道:“咋地,還要人家姑娘主動抱你啊?”

聽完噬鐵琛的話,白冰臉上緋紅,對著噬鐵琛剜了一眼,倒是才書臣臉皮厚,直接將還沒反應過來的白冰擁入懷中。

這個就是自己這麼多年一直渴望得到的嗎?

還是這原本就是不切實際的現實?

這麼多年過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境遇,他還是當年的那個他嗎?

可是為什麼,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渴望,甚至略帶著失望?

最初的願望和期盼,當真的實現了,為何,我的心裏也有悲傷?

一連串問題浮現在白冰的腦海中,盡管被才書臣擁入懷中,卻也感覺不到最初的愛念,反而多了些生疏和陌生。

熾熱的胸膛,是不是候鳥的故鄉?白冰不知道,但她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地方不屬於自己,盡管曾經魂牽夢縈,曾經以為至死不渝,曾經為愛牽腸掛肚,曾經盼了多少個秋,曾經。。。。。。

可是感覺不在了,情也淡了,人也變了,注定年少時候的愛念,隻是心底的一塊傷。

掙開才書臣的懷抱,白冰隻是笑著說道:“這些年過的很苦吧,不然,額頭上怎麼會有皺紋,臉也顯得那麼滄桑,有幾根白色的發髻還在試圖躲藏。”

“那是歲月的沉澱,人總該長大,經曆的事多了,心自然也就滄桑了,隻是多年未見,連見麵也是顯得太莊重了。”才書臣回道。

本算是青梅竹馬,如今見麵還要這般莊重,這讓才書臣也是感到有些悲哀,不是歎世態炎涼,也不是說冷暖自知,而是那份感情真的敗給了世間,再熟悉的人卻也有形同陌路的那天,他隻是希望,這一天來的晚一些,至少在進入墳墓之前,他不想看到。

原本以為見麵會有很多話語,可是當真的見麵的時候,才發現言語也是一種無奈,更是一種多餘。

回不去的從前,又何必再念念不忘,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水連風和噬鐵琛也是看出一些不快,連忙打圓場說道:“走吧,我們現在還在荒丘,有什麼事等出去之後再說,再不走,晚上可能就會被稱為別人的獵物了。”

處在荒丘,他們自然知道晚上的死亡率遠遠的大於白天,白天可以有所防備,但夜間才是最好殺人的時機。

江湖中人除去一些名門正派之外,大多都會選擇了無聲息地幹掉敵人,這在江湖上很常見,據說當年的了無痕就是在一夜之間,殺掉七千人,成為進入天階排行榜的第二大黑馬。第一大黑馬,當屬才人鼎,隻是才人鼎不屑於暗算和偷襲,很少在夜間攻擊敵人,這讓許多人都很尊重,對那些不入流的門派反而充滿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