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劍神和獨臂老人的離去,不少人也選擇離開,對於才人鼎,他們從心底都不願意再麵對,有的是懼怕,有的是無奈,有的是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
留下來的人當中,除了獨眼龍和北海一刀流,還有個蓮花姑娘。
蓮花姑娘靜靜地站著,帶著恨帶著痛地眼光直直地盯著才書臣。
了無痕和飛天雀也是選擇離開了,他們本就不喜這江湖的打打殺殺,若不是身懷絕技,奉師門之命,他們更喜遊曆山川,把酒暢飲,一曲高歌,此生也是快活。
獨眼龍和北海一刀流皆是看向蓮花姑娘,顯然他們是一夥的,而且看樣子,他們也是聽她的。
蓮花姑娘看見才書臣並沒有什麼反應,也是有些自嘲道:“看來,還是我自作多情了,一開始就是我一個人的戲,偏偏還要加上你,真是可笑。”
“蓮花。”獨眼龍看著蓮花姑娘說道。
“當年的恩恩怨怨早就有人不記得了,又何必呢?這些年,你一隻眼睛不是更清楚的看見這世界了嗎?蒼天讓他刺瞎你的眼,你的心卻從未如此的透明過,算不算也是一種獲得?”
“那你又為何遲遲不肯放下?”北海一刀流對著蓮花姑娘說道。
“世間事,隻要和情字扯上關係,就再也說不清了。”蓮花姑娘有些落寞地數道
“我就不信邪,就他那模樣讓你整整等了他十年,你可知道,你辜負的不止是你自己的青春,還有我的韶華。”北海一刀流有些憤怒地說道。
這些年北海一刀流對蓮花姑娘的感情蓮花姑娘心裏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因為心底有人,就再也沒有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而這一耗,就耗費了她整個青春。
有多少人感歎著青春易逝,有多少人還想青春永駐,可是誰又能為一個人癡癡地等一個人,隻為他當時的一句天長地久;
有多少的誓言出自那人口中,歎往昔歲月如故,東風如度,鷗鷺沙灘驚爭相泅渡;
隻可惜,發髻斑白,那人早已不在,縱是記得當年,朱牆已改,樓城還在。
才書臣並不清楚才人鼎和蓮花姑娘之間的愛恨情仇,隻是那哀怨地憂愁,也讓他浮躁的心也沉浸在一種悲哀之中,多少人愛著卻分開了,多少人無奈地娶了自己不喜歡的人,多少人不愛,卻害苦了人家姑娘。
雖然沒有對錯,但是不能不負責,也別說曾經愛過,那不過隻是曾經。
想的那麼多,沒有結局,又何必再那麼執著?
“我要殺了他。”北海一刀流接近瘋狂般地吼道。
沒有人知道,他這些年為了趕超上才人鼎付出了多少,殺了多少人,受盡了多少的折磨,因為才人鼎的存在,他知道他永遠沒有機會,從那年看見蓮花姑娘的那一刻,他就被深深地吸引了,那時的他不過隻是江湖之上的一個無名小卒,可就是因為心中的這份愛,他願意承受所有的痛苦,隻為能離她更近一點。一直到他發現蓮花姑娘心中還有個才人鼎,他也曾彷徨,也曾無助,直到後來傳出才人鼎與龍貝蒂走到了一起,他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他終於靠自己的力量走到了她的身旁,而且這一陪伴,就是十年。
這十年,春花秋雨夏杜娟;
這十年,冬雪寂靜溢清寒;
這十年,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沒有江湖,也沒有才人鼎,有的隻是屬於他的蓮花姑娘。
可是,從才人鼎出現的那一刻,他感覺到蓮花姑娘的變化,她,還是沒有忘記他。
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北海一刀流,才書臣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倒是他身後的水連風三人站了出來,一臉戒備地看著北海一刀流。
“就憑你們幾個菜鳥也想攔住老子。多年沒行走江湖,現在的小輩都是如此的張狂,正好,今天一並收拾了。”北海一刀流一臉怒氣地看著水連風三人說道。
水連風三人沒有說話,手中的武器皆是對著北海一刀流。
最後還是才書臣攔住了他們,雖然他也不知道北海一刀流的武功咋樣,但是來之前他也是看過北海一刀流的資料,此人速如閃電,刀如晴天霹靂,銳不可當。
更何況能夠和獨臂老人等人站在一起,不論大小,論輩分應該也不低,能穩居天階排行榜第三,此人絕不簡單。
一瞬間,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才書臣身上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