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那魔影看著古佛千葉就是一個字回道。
“果真是那道魔氣啊,沒想到真的重出江湖了。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古佛千葉更加肯定才書臣體內的那道魔氣正如自己所測,現在他就是想要袖手旁觀都不能了,能力越大,責任就越重,滅世之戰,他注定也要殺更多的人。
經過古佛千葉的一番話,龍貝蒂和未決、名流等人皆是看向那魔影,真的感受到那一股強烈而帶有濃厚殺伐地魔氣,“這難道是?”
龍貝蒂之前一直以為是玄命天劫在搞鬼,現在她才知道,並非如此,玄命天劫雖然也有入魔一說,但是和才人鼎相處那麼多年,也是隱隱約約知道一些才家的秘密,就像是才書臣的父親,雖被列為禁忌,但是世間無不透風之牆,總會有那麼一點信息外漏。
若真是如此,不消滅才書臣,江湖就再也沒有江湖了。龍貝蒂心中想道。
與此同時未決和名流也是想道一些事,盡管他們也不願意去相信,但現在聽古佛千葉一說,還真是有些道理,要知道古佛千葉的師傅就是古佛的瞿禪,而在瞿禪之上就是空言,江湖上的事,要論曆史悠久,誰能抵得過古佛?
見識淵博,武學浩瀚,古佛要是稱第二,世上再無敢稱第一。
世人對才家的了解,僅僅隻限於對才人鼎的了解,若不是出現一個才書臣,怕是無人知天下有才家一說。
要論才家的功法,那隻能靠上幾代人的流傳,可是對於不了解的事物,世人又能編到幾時?
“怎麼辦?”未決看著名流問道。
“我哪裏知道,早知道這小子體內有這麼一道魔氣,當初就不應該將他帶回來。”名流也是一臉無奈地說道。
“眾人聽我說。”龍貝蒂高高在上,看著底下有些騷亂的人群喊道。
“今日,若不除去才書臣,他日,武林必將慘遭血洗麵臨著最大的浩劫,這個人是才家人,而且是才家孽人一脈,他的血液中本身就流淌著魔性,滅世之戰,就是他們才家人孽人一脈挑起的。”龍貝蒂高聲說道。
眾人聽完皆是一陣愕然,滅世之戰,雖然年代已經久遠,但據史冊記載,那是一段最黑暗最冷酷最無情的一段辛酸史,死人已經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常年征戰更是導致先朝一蹶不振,從此走向沒落。
曆史興亡,縱橫交替,朝代興衰,又豈會因為一個人的緣故而改變?
但說話的是龍貝蒂,聽她說的是早已麻木的人群,以龍貝蒂的聲望以及號召力,不論是江湖還是朝野之上,無人不聽,無人不從。
“她這是想向才家開戰啊。”未決有些急切又無奈地說道。
“何止啊,我看她這是在報複名主啊。”名流也是回道。
無數的人向才書臣湧去,現在的局勢已經變的複雜,已經不再是一個人武功高強就可以震懾得住,現在是慌亂的人心和求生的本存,哪怕龍貝蒂妖言惑眾,古佛千葉不辨是非,隻要能殺死才書臣,在心理上也是一種安慰,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人。
善惡終有道,人雲亦雲,且聽兩三麵,就被鼓動,不得不說龍貝蒂此招的陰險,但現在箭在弦上,暴躁的人群,早已失去理智,未決和名流也不管才書臣體內是不是流淌著孽人一脈的血液,現在就是他們也不能定奪,唯有回去待名主處理。
當今之際,就是如何將才書臣安然帶離,一人著魔,萬人皆是陷入瘋狂,這般境地對才書臣來說,著實不利,也給未決和名流不少的壓力,兩人武功雖高,麵對著一群失去判斷能力的人群,又怎麼能招架的住?
坐在席上的龍貝蒂也是虎視眈眈,若未決和名流稍有動作,她絕對不會放過這麼一個除掉才書臣的機會。
可就在這時,浩瀚的蒼穹之上,一道亮麗的光線炸裂開來,呈現出一塊絢麗的令牌模樣。
龍貝蒂立馬起身,看著那天空中的令牌,說道:“龍字絕殺令?”
作為殘血的首領,沒有人比龍貝蒂更清楚,這破空龍字絕殺令是什麼意思,自殘血創建以來,這是第二次出現破空龍字絕殺令,第一次使用,是龍貝蒂親自發出的破空龍字絕殺令,那時與未名決戰,麵臨大敵,不得不向朝廷發出破空龍字絕殺令,一度令未名銷聲匿跡,若不是才人鼎後來加入未名,怕是先在都還是殘血的天下。
飛鴿傳書,龍貝蒂看著手中的小紙條,一臉地悲慟,仿佛心在滴血一般。
“滅亡之城,敗走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