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死了,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絕對的來者不善,沒想到能夠逃脫八王的兵馬搜查,卻半路殺出這麼個黑衣人。
想要在不驚動八王的前提下,將這個黑衣人殺死,看來隻能是速戰速決了。戰勤剛心中想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因為你的生死不再你的手中,相信我,我會讓你死的體麵點,而且還沒有痛苦。”
“你就是破錐血風殺陣的人吧。”戰勤剛麵無表情地說道,全然沒有了開始的緊張和慌亂。
人之將死,還有什麼好怕的,若真是破錐血風殺陣的人,那麼他可以肯定,對方的才智絕對非同常人,而且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級別的人物,雖然答應柯句式活著和鐵人狂保那些百姓活著,前提是他不死,若是他死了,還談什麼呢?
“不錯。”
“既然如此,也無需廢話,今日無非是個死,要戰便戰。”戰勤剛抽出長劍對著那黑衣人說道。
隻見那黑衣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臉無所謂的態度,隻是輕輕地搖了下腦袋。
“浮屠七絕刀。”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聲音,一柄霸氣無比的大刀瞬間劈向戰勤剛。
“一字平天決。”戰勤剛也是喊道,剛好架住那砍來的大刀。
身法飄逸婉轉,“詭計步。”隨著又一聲喝道。
轉眼出了戰局,戰勤剛也是看著眼前的一個身穿暗黑色甲胄的人,心中大駭,“這不是暗甲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可是那身穿鎧甲的人沒有給戰勤剛絲毫思考的機會,掄起大刀又是砍來。
幾番交手,那刀剛勁有力,好在戰勤剛劍法超然,身體靈巧,若不是仗著詭計步,依他現在的體力怕是早就輸了。
然而在他們交戰的過程中,玄門弟子卻是遭到不明人物的偷襲,瞬間死傷過半,那些逃出來的百姓,被那黑衣人一個個的割斷了喉嚨。
“你敢?”戰勤剛怒目而視,絲毫不理會那身穿鎧甲人的招式,一劍向那黑衣人刺去。
可是,還是晚了,那黑衣人一個側身躲避,一柄匕首瞬間出現在手中,白光乍現。
手握長劍的雙手瞬間耷拉下去,長劍落在地上,而緊跟其後的大刀也是無情地看在戰勤剛的後背上。
“挑斷你的手筋也算是不錯的一種選擇,你那所謂的弟弟不也是個殘疾嗎?現在讓你也嚐嚐這滋味,小刀,將他腳筋也廢了。”那黑衣人很淡然的看了一眼那身穿鎧甲的人說道。
“前方有馬蹄聲。”一個人在那黑衣人耳邊輕輕地說道。
“現在還不是見麵的時候,撤吧。”
那黑衣人離開之後,才書臣老遠就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背後一條長長的刀口,依稀見到白森森的骨頭,心中暗道:“不好。”
才書臣並沒有停下,隻是讓水連風等人查看,自己馬不停蹄地向鐵石城趕去。
無數的屍體,被毀壞的攻車城,還有數不清的箭矢,到處都是血水,空氣中散發著血腥味,八王的軍隊也是消失了。
這時候,從軍中跑出一個鐵塔般的男子,一步一搖晃地走進這戰場,不停地翻著屍體,期間被屍體絆倒了好幾回。
突然,他翻動的手怔住了,才書臣遠遠地看著,那時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輪椅?
才書臣也是快速從馬上跳了下來,直接向那輪椅的方向奔去,一股不祥的預感從他心中升起,據他所知,亂堂主柯句式就是坐在輪椅上。
“哇。”一聲哭聲打斷了才書臣的想法。
噬鐵琛抱著那輪椅上的屍體,撫摸著他背後的箭矢,狠狠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膛。
“師傅。”一聲悲鳴劃破了整個戰場。
“師叔。”才書臣也是跪在地上喊道。
噬鐵琛仿佛是想起什麼,快速向鐵石城跑去,才書臣依舊跪在柯句式身前。
“啊,啊,啊。”隨著三聲長嘯,噬鐵琛聲音已經嘶啞地不成樣子,鐵塔般的男子,就這樣慢慢地倒了下去,在他的前麵正是那個粗狂的男子鐵人狂。
“父親。。。。。。父親。。。。。。。”倒在地上的噬鐵琛看著鐵人狂,含著眼淚輕輕地喊道。
天地昏暗,雷鳴電閃,北風嗚咽。
“對不起,孩兒回來晚了。”噬鐵琛看著那冰冷地屍體說道。
對於噬鐵琛來說,柯句式和鐵人狂的離去,無疑給了他最大的打擊,這兩個被他認作父親的人卻是在同一時間離開了他,鐵石城也被攻破了,城中無一生還,可想而知,這往後,他又該怎樣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