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
城內一片歌舞,處處燈紅酒綠,洋溢著熱鬧和喧囂。
朝廷之內,天子躺在龍椅上,欣賞著歌舞,滿朝上下,舉杯換盞,對著龍椅上的天子一陣唯唯諾諾。
“皇上,八王的兵馬就要到天都了。”一個大臣看不下去了,對著龍椅跪著說道。
“是啊,皇上,現在兵荒馬亂,百姓民不聊生,處在戰火之中,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有所防範啊。”另一個大臣也是跪著說道。
“不用不用不用,這點破事,也值得這麼小題大做?真不知道養你們這群廢物是幹什麼吃的,一群群沒用的飯桶,難道這點小事還要讓我來教你們如何做?”天子扔掉手中的酒杯,大聲怒斥道。
自古龍顏大怒,必將後果不堪設想,朝中其他大臣見此狀,皆是緘口莫言,一個個嚇得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皇上,漠北冥城失守,鐵石城告破,現在情況緊急,還請皇上三思,若不給予相應的對策,怕是天都不保,求皇上下令,整軍待發,刻不容緩。”
“大膽,怎麼做還需要你個老東西來教我,拖下去斬了。”那龍椅上的人狠狠地揮了一下衣袖吼道。
“皇上,皇上。”那老臣被拖出去了,喊聲卻是不間斷地傳入朝廷之上。
“皇上。”一個老臣跪在地上喊道。
“皇叔,怎麼連你也要教我嗎?”
“自古忠言逆耳,我朝上下皆有忠義之士,冒死請柬,若真斬了左兵將,怕是人心不服啊。”
“皇叔無須多言,我意已決。”
一場盛大的喧囂,在天子一怒之下,變得不歡而散,看著被斬首的左兵將,朝中大臣除了畏懼,還有的就是心寒。
雖然早知道天子喜怒無常,也知道天子慘無人道,大多是傳言,可現在終歸親眼所見,心中沒有想法又怎麼可能,隻是這一國上下,誰人敢忤逆?誰人敢不從?誰人又能說個不字?
無人敢說,無人敢問,無人敢不從,在這裏,天子就是上天的意誌,就是地上的神明,他就是王,他說的就是法,一切隻有遵從,一切隻有服從,在這個遊戲圈裏有著短暫的自由,若是出界,必將導致殺身之禍。
忠臣之士慘遭斬首,天子這一舉動無疑是冷了那些忠肝義膽之士,卻是歡喜了當朝的奸臣賊子。
有人歡喜有人愁,朝廷之上已經不是一個人的鬥爭,而是一個集團,一個幫派,誰勝必將是壓倒性的勝利,誰輸必將是牽連九族,永無翻身的餘地。
這就是權力的爭奪,這就是政治的戰爭,一場權術的比拚,一場背後的較量,沒有硝煙,卻比硝煙更加濃重,沒有戰火,卻比戰火更加激烈,沒有流出的鮮血,卻有無數個牽連。
“傳召,武字龍家。”天子下令道。
“老夫龍廷車,拜見聖上。”龍廷車對著皇上說道。
“龍老,你看現在如何是好,八王兵馬齊至,不日即抵達天都。”皇上一臉焦急地看著龍廷車說道。
“天下是聖上的天下,誰敢不從?八王叛亂,不過是群烏合之眾,聖上無須擔憂。”
自與玄行道對決拾戈城,龍廷車就下令班師回朝,雖然是對立麵,但還不至於趕盡殺絕,這也是龍貝蒂的意思,誰叫玄行道是她的師傅,而她心中還有一份感情呢。
“龍老,我知道,可是現在形勢所迫,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等到八王兵馬到來吧。”
“聖上手中還有多少兵馬?”龍貝蒂看著天子問道。
“天都城內的士兵大多都已經被龍家軍帶走,除了三千禦林軍外,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萬左右。”天子說道。
“十萬啊,雖然少了點,八王號稱百萬,但是抵擋數日還是可以的。”
“十萬對百萬?”天子有些驚訝地說道。
“隻需兩日時間,貝兒就會帶領大軍回朝,所以聖上無須太過擔憂。”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聖上若沒有其他事,老臣先行告退。”龍廷車看著天子說道。
“有勞龍老了。”
就在才書臣率領明義軍前往天都的時候,龍貝蒂也是與才秀生分離,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
“為何不聯合才秀生?”萬雀看著龍貝蒂問道。
“不過都是相互利用罷了,他才秀生不過是想擾亂整個天下,證明自己獨一無二,聯合八王的背後,可不止是隻有他,據我猜測,這背後定然有一個不弱的軍方在和他聯合,雖然他計謀出眾,但是畢竟隻有一支秀林軍,想要逐鹿中原還是差一點點,若是有一個軍方暗中和他合作,那他才能最大程度上將他的智慧發揮出來。不和他合作,是因為他狼子野心,我們再打他的主意,他又何嚐不是早早地就盯上了我們?”
“那照你這麼說,還有一個人參與在其中?”
“不錯,我雖然撤軍漠北冥城,但駐守在漠北冥城的守軍至少也是有五十萬人,更何況,高級將領也不在少數,八王兵力雖然多,但是據我所知,有勇有謀者甚少,以此看來,八王的背後肯定還有一個人在操控,才秀生不過是明麵上的,可怕的是那個躲在背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