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才書臣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終於有一個大漢受不了這種被人小瞧的態度,厲聲喝道:“狂妄小子,來了罵完就走,三軍將士顏麵何存?今日,你若道不出個一二三,老子非把你拖回去吊打。”
才書臣慢慢停下,轉過身看著那個說話的大漢,“你想要我說啥?”
“士可殺不可辱。”
“我隻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按照軍齡,老子打仗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一個黃毛小子也敢大放厥詞,真當天底下天老大你老二了?那你把老子放哪去了?”
“區區一個千人行,我還真就沒把你放在眼裏,一大把年紀,才混到如此地步,真是該說你愚蠢呢還是愚蠢呢還是愚蠢呢。”
“牙尖嘴利,就知道逞口舌之能,敢不敢再操練場上與老子一較高下。”
才書臣笑了,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這些將士都是剛烈性子,自然受不得屈辱,正好才書臣就將計就計,故意氣惱他們,讓他們心生不服,前來挑戰,這也是才書臣立威的最好時候,要知道三軍將士麵前,一切都是以實力說話,尤其是軍隊裏,向來是強者的世界,男人還得以實力為尊。
“幹。”那魁梧的身軀沒有絲毫停滯,抽出隨身長劍就向才書臣刺去。
這一刻,已經沒有了千人行和百夫長之稱,也沒有了誰資曆比誰老之別,有的隻是一場戰鬥,不論生死隻論勝負。
一個想要爭一口氣,一個想要立兵威,話語已經解決不了問題,最實際的就是看誰的本領高誰的拳頭硬。
才書臣看著那道身影,長劍刺來反而不躲不避,也沒有從背後取出天刻刀,隻是很隨意的一拳打了過去。
長劍掉落在地上,那魁梧的大漢捂著手指,慘叫連連。
被才書臣一拳打在手指上,那五根手指齊齊斷裂,沒有鮮血湧出,卻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麵對刺來的長劍,才書臣能夠在第一時間找準位置,將長劍擊落,這份掌控能力已經不是常人可及。
三軍皆是默然,僅此一招,那大漢就已經輸了。
“我不服。”你大漢捂著手吼道。
卻被身後的將士給攔住了,他們也已經看到才書臣的恐怖,更何況才書臣連兵器都沒有使用,隻是一拳而已,說到底還是才書臣下手留情了,不然毀去那大漢的就不止是一隻手,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才書臣冷冷地看著那大漢,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由內而外,一時之間,空氣仿佛凝固,時間仿佛靜止,這一雙眼睛充滿了殺氣,這滿身的殺氣令人止步不前心生恐懼。
“如果你想死,我成全你。”這是才書臣說的最後一句話,三軍之中無人再敢出頭。
站在點將台的兩個人看著才書臣的這一招,心中大駭,雖然他們見過才書臣與金剛怒目的一戰,但沒想到的是,今天的這一場立威竟然更甚從前。
“將軍說的對啊,此人不簡單。”一個人看著另一個人說道。
那人也是低著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還有誰?”才書臣聲音不大,卻是清清楚楚地傳入三軍將士耳中。
寂靜無聲。
“那麼從今以後,你們的訓練皆由我負責,若有不從者,不論官職大小,皆按軍規處置。”
才書臣說完看都沒有看三軍將士一眼,今天他的表現想必在三軍心中已經留下深刻的印象,適可而止的道理才書臣還是懂的,畢竟自己初來乍到,有些事不能做的太過分,好在敢質疑的是一個千人行,若是萬人坑,自己還會不會毀去他的一隻手呢?
很快才書臣的所作所為都傳到金剛怒目的耳中,相反之下,本事義憤填膺之事,在金剛怒目看來也不過如此,壓根就沒有深咎,對於才書臣的做法持支持的態度,他也想過除掉才書臣,可是試想自己武功未必是他的對手,趕走吧,說實在的現在軍中卻是也需要這麼一個能人,隻是他也擔心,才書臣會不會將自己的軍隊占為己有,為此,他也是飛鴿傳書尼姑思凡,相邀軍中一敘,具體商量對才書臣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