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木和平十元皆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已經哭的梨花春帶水的阿詩妮,他們沒有經曆過愛情的刻骨銘心,難能體會現在的情緒,隻能默默地不做聲。
“有我在,有我在。”阿詩妮緊緊地抱著才書臣,輕聲說道。
在他懷中的才書臣依舊是像個麻木的人,兩眼空洞無神,仿佛下一刻,他將要死去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人措手不及。
阿詩妮小心地將才書臣平躺在床上,自己一個人默默地照料著。
大廳內。
“現在如何是好?”坐在椅子上的未決看著其他人說道。
“名主之所以如此,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看這情況,定然是出事了。”名流也是一副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對啊,義弟前些日也沒有這種情況,在蠻荒能夠讓他這樣的人少之又少,就連阿詩妮也不能。”說道這裏,阿隆木四下看了下,繼續說道:“義弟這種情況,怕是心病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這蠻荒沒有煩憂之事,現在我最怕的是。。。。。。”未決有些擔憂,還是沒能說出來。
看著未決的樣子,名流也是明白了,兩人相互對視,心裏也有答案了。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平十元又將問題引向了最初。
“看來,我得回去一趟了,不管發生什麼事,總得有一個交代。”未決說道。
“我。。。。。。”
“不必,你好好留在名主身邊,現在他這種情況,總得有個能保護他的人。”未決打斷名流的話。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回去。”未決看著其他人說道,一個轉身,離開了大廳。
眾人皆是起身,平十元等人不明所以,但是名流卻是非常清楚,但是眼下,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呢。
心病還需心藥醫。
阿詩妮看著躺在床上的才書臣,或許是真的生無可戀,才書臣自閉眼之後,就再也沒有睜開,若不是還有著一絲暗弱的脈搏,阿詩妮真的以為他就這麼去了。
看著不斷憔悴的才書臣,阿詩妮又是難過的哭了起來,大顆的淚水滴落在才書臣的臉上。
“我不許傷害自己,你要好起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悲傷,我隻知道我好難過。”阿詩妮拿起才書臣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說道。
沒有人回答,才書臣依舊閉著眼。
城外。
阿隆木已經整裝待發,呼耶世子再次率兵來襲,在他身邊的是平十元,他們想到才書臣的樣子,也就沒有告知於他。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抵禦外敵,在才書臣真正走出來之前,給他一個安寧的場所。
無人打擾,無人知道,阿詩妮靜靜地看著睡著了的才書臣,嘴角微微上揚,兩個小酒窩掛在那張還沒有擦幹的淚痕。
“殺。”
阿隆木劍指蒼天。
平十元領兵衝鋒陷陣,浴血殺敵。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會因為自己的一次選擇而變的有所不同,若不是這次選擇,或許現在的平十元還是那個留戀於煙花之地的紈絝子弟,也正是這次選擇,平十元才最深的感受到,身為一名男兒的驕傲,戰場才是男兒的最好歸宿。
“來的正好,我要給義弟一份大禮,等他醒來,我要讓他看到這整個江山都是他的。”阿隆木放聲大笑著說道。
跟隨著他的將士,皆是拋頭顱灑熱血,沒有一個後退的,在他們的心中,才書臣的地位遠遠超過了阿隆木,但是阿隆木也說過,這一次的戰役是為才書臣打江山,這兩年裏,才書臣領著他們所向無敵,造就了現在的精銳之師,對於這份敬佩,他們甘願赴湯蹈火,難怕是戰死疆場,那又如何?
“殺。”
“殺。”
“殺。”
漫天的火花,呈現出一抹抹地壯麗,箭矢如流星,鮮血如瀑布。
號角聲響,雷聲震天。
“我要等他歸來。”不少將士看著城中,不甘的倒下,那方向正是才書臣的府邸。
“他一定會歸來的。”鮮血染身,少了一條腿,卻硬是靠著一條腿和一柄劍站立起來,對著蒼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