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二重箭(2 / 3)

才書臣一行邊走邊欣賞著岐山的風景,全然沒有一點緊迫,路途之中遇到不少匆匆地身影,忙碌而沒有目標,還有好幾個大概是尋找累了,跟在才書臣一行人的後麵,想著休息會繼續尋找。

一路的尋找,忘記了沿途的風景,忙碌了半生,也不知道忙碌了個啥。阿隆木對待那些人隻能嗤之以鼻,想要諷刺感覺還是不要惹是生非,不能因為別人而打擾了自己的心情,常年征戰,他何嚐又不是沒有過現在如此平和的心態,隻是沒有哪一回有現在這麼開心快活。

才書臣就更不用說了,一行人之中,隻有他最喜歡遊山玩水,他的所作所為,讓阿隆木等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為了神兵利器而來,可是難得離開喧囂熱鬧的街道,走走這寧靜偏遠看看郊區破敗的月亮也挺好。

“人生當歌,苦樂幾何?人道我狂,我狂到沒邊,人說我瘋,我癡傻成癲,不怪江湖多事,隻怪人心叵測。”才書臣看著遠處淡淡地說道。

也許隻有經曆過,才會有諸多的感悟,像阿隆木那樣的大老粗,除了打打殺殺,很少了文人墨客的樣子,生活有轟轟烈烈,淡然也有平平淡淡。

“總有人,也總有些事,不是忘記了,而是一直在心裏,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阿詩妮也是說道。

“對,我師父就給我講過一個故事,她說,曾經以為這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是孤獨終生,其實不是,最糟糕的是,與那些讓你感到孤獨的人一起終生。別人不懂你,那又如何?每天的太陽還不是照樣升起?因為你夠優秀,所以倍感孤獨。”阿達嫚摻和著說道。

“瀟瀟暮雨,難浸心扉,多愁的才子,癡心的人,不是世界變了,也不是人心變了,在每個人的眼中,都覺得沒有變,隻是站在旁人的角度,也許發現了,但是也無濟於事,隻能等他哪天回頭再看到了,或愛或恨或感動。”平十元也是感慨道,整日留戀煙花之地的他,也許更有資格說一下思念的惆悵和辛酸。

“你們那算什麼,我師父給我將過一個故事。”阿隆木大聲地說道。

聽到阿隆木的話,眾人都將眼光投向他,要知道一個大老粗竟然還有故事,不過就算是沒酒,這故事他們也想聽下去。

“我師父說,在那很久之前,有一位得道高僧,路過一處女兒王國,大致的情節我忘了,不過有些橋段我還是記得的,當中就有這麼一段對白:

那年,他離開女兒國。

她站在城頭似笑似哭。

當著百官的麵,她問他,下輩子可好?

夕陽西下,白衣騎白馬。

漫天的風沙看不清臉上的變化。

僧人不語,隻留下身後繁華。

這一年,他圓寂。

千佛誦經,萬眾朝宗。

他走前笑著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好。”

才書臣沉默了,連原本想要嘲笑他的阿詩妮也是陷入沉思,平十元托著下巴,阿達嫚擦著眼睛,吸著鼻子。

“你個大老粗,你看看你,我我家小嫚都弄哭了。”阿詩妮抬腿就給了阿隆木一腳。

看著阿詩妮也是有些微紅的眼睛,才書臣將她一把抱在懷中,他們是佛門中人,聽到這樣的故事,在旁人看來,不過無傷大雅,一笑而過,可是這就是他們的生活,他們有自己的信仰,為了得到,就必須選擇舍棄。

“其實,她想說的話並不完整,那就是,這一世我等你,下輩子,等我可好?”才書臣看著阿隆木補充道。

“你怎麼知道?”阿隆木有些驚訝,這原話原本還想賣個關子,沒想到被才書臣直接給說出來了。

才書臣不語,隻是笑了笑。

接連遊曆三天後。

才書臣不再看風景,哪怕阿詩妮站在橋上看著遠方,阿達嫚慵懶地躺在閣樓上看著眼前所有的景色。

景色再好,也不能迷戀其中,有過最美,就不要再去打擾,月盈則虧,月圓則缺,萬事萬物,適可而止便好。

“讓你幫的事怎樣了?”才書臣對著平十元說道。

“放心吧,這些日的遊曆,這岐山以北的地形我都畫出來了。”說完將一幅畫軸遞給才書臣。

才書臣展開,看著彼此起伏不斷地山脈,心中也是開心,有了這地圖,想要找到神兵利器,勝算也是大了幾分。

“這是韓家。”才書臣指著地圖上大概的位置,根據山脈的走勢,韓家處在中下,此處必定會有湖泊或者河流,而追殺韓哲胤的人丙丁不會距離韓家太遠,也就是說,在這幾塊地方定然就是先前追殺韓哲胤的人的聚集地。

才書臣邊看著地圖邊分析道。

看著才書臣圈出來的三處地方,阿詩妮有些不懂,地圖上什麼也看不見,她不知道才書臣為何這般篤定。

看著阿隆木等人一臉的茫然,才書臣繼續說道,“我們行走一路,定然是錯過了什麼,比如,這條河或者湖泊,如果我沒有猜錯,在這個地方,定然有條河或者是湖泊。”才書臣說完指著兩山之間的一小塊平地處,那眼神分明就在說,這個地方有條河。

阿隆木不信,平十元也不太相信,奪過才書臣手上的地圖,就往才書臣指向的地方趕去,這圖是他畫的,有沒有河流,難道他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