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血刃殘陽(2 / 3)

“你若不是依靠武字龍家,你算個什麼?你不過是武字龍家養的一條狗罷了,也好意思在這裏亂叫。”

戰將的話深深地刺痛了雷動天的心,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走狗,他想證明,他有能力不需要依仗,可是現實讓他認清,隻要向武字龍家低頭,才能夠有更好的發展,曾經她以此為傲,後來勢力大了之後,卻深以為恥,盡管武字龍家的人對他吆五喝六,他都依依順從,可是話從戰將嘴中說出,卻成為一種深深地諷刺。

“你閉嘴。”雷動天怒吼道。

“主公已經回來了,你現在回頭還不算太晚。”戰將說道。

“已經回不了頭了,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就沒想過會回頭,再說,才書臣不會放過我,我拆散了明義軍,霸占了未名,殺了他的女人,你說他會放過我?”

戰將不言。

“嗬嗬。你也就隻會說說而已,我們一起出來,我哪點比不上你?可是你,卻成為繼他之後,掌管三軍,而我隻是個後勤,這是何意?”

“你不能這麼想,那你有想過沒,當年一起出征的兄弟,活下來的又有幾人?荀彧?第二祥?還是神將?你說主公虧待了你,可是主公從來都沒有用錯人,你知道為何一直不重用你,而將你放在後勤嗎?或許你不記得了,那一場大戰,荀彧戰死,第二祥戰死,可是事實真的是戰死嗎?我告訴你,是因為你的供給沒有跟上,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你告訴我那時的你,是怎麼做的?”

這回,雷動天不言。

那是他心裏的一道傷,正是因為他的糧草沒有跟上,多少的兄弟不是戰死沙場,而是餓死在了追求的路上,他曾悔恨過,也曾哭泣過,連心痛都難以表達他心中的愧疚。

可是他想到才書臣的不重用,想到才書臣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那股氣又上心頭,沒人說明義軍一定是才書臣的,也沒人說皇位是普通人不可以坐的,抱著這樣的念頭,他在這條路上走的越來越遠。

“收手吧,主公自有定奪。”

“不用勸我了,我知道才書臣的為人,今日,你想滅我,那就來吧,改變不了的事實,說服永遠行不通。”

“冥頑不靈,也別怪我手足相殘,這些年對你一直忍讓,隻是不想再看到更多的明義軍受到創傷,直到現在你還沒有一點悔悟,看來,留不得你了。”

“來吧,要戰便戰。”

“殺。”

同一時間,龍樓蘭和龍九泣率領著未名和殘血的人殺向未決和名流。

“兩個老小子,當初讓你們跑了,本來還是個遺憾,沒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兩個黃毛小子,若不是你爺爺我中了你們的詭計,想要殺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兩處戰場硝煙彌漫,廝殺聲響徹雲天。

這是明義軍有史以來最大的動亂,手足相殘,兄弟血刃,慘烈無比。

秀林軍的加入和龍軍甲的介入,讓局勢更加動蕩,越本隻是小規模的戰爭,瞬間擴大了規模。

到處都是殺聲,到處都是死人。

鮮血流過這片曾經熱愛的土地,鮮血劃過曾經許下的誓言。

沒有人能夠清醒地認識,但卻知道不得不這麼做,誰都有夢想,可是一將功成終究是萬骨枯。

誰也沒有留情,誰也沒有後退一步,結怨太深,不得不至死方休。

為那些曾經一同征戰的兄弟;

為那些為了明義軍而犧牲的英雄;

為那個永遠不會打破的誓言;

為家鄉父老的期盼;

戰將不能輸,才書臣將明義軍交在他的手上,他失去的就該讓他再奪回來,不然孽龍一脈的榮耀就要毀在他的手中,他想起了自己額哥哥,神將,為了救才書臣不惜埋骨他鄉,今日,為了明義軍,哪怕是戰死,他也絕對不能再容忍退步了。

交戰不分晝夜,從白天打到黑夜,從黑夜打到白天。

雷動天看著戰將的臉,嘴角哆嗦著,身上的血跡浸染了整個戰袍。

這本該是敵人的血液,如今,死的卻是自己的兄弟。

這高強的武功,本該是上陣殺敵,為自己建功立業,為明義軍樹下不敗的曆史,如今,卻給明義軍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

戰將也看著雷動天,同樣他的戰袍早已破裂,身上上上下下的傷口,在不停地流血。

“幾年征戰幾人亡?悲歌一曲,共懷傷。紅袖添帳,鬢白雙髻濁淚兩行。

天下兵戈,我要還太平一個盛世;

亂世戎馬,我要天還我一個公道於人心。

我兵折,必血流成河;

我甲破,當沙場橫臥;

我亂世如歌,我心念如昨;

我狂傲不羈,我掩麵哭泣。

或酸或甜或苦或辣,都是不離的陪伴;

或喜或悲或憂或愁;都是不棄的誓言;

。。。。。。”

戰將每走一步,腳下的血跡便留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