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大哥掛了。”
“誰幹的?”
“漕幫尤五爺。”
高強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軟軟地癱在地上。對著涼涼的月,冷冷的月光,他那樣的無助。自從跟大哥劉寶山出道以來,建立忠義堂,滅火幫,抄銅灣。。。。。。哪一回不是刀裏來,火裏去,威風八麵。可是今天,他實在是無可奈何。要憑忠義堂這幾百號人別說跟漕幫幹,恐怕連漕幫一個蛇口都攻不下來。但大哥的仇不能不報,忠義堂不能散,這畢竟是大哥一生的心血。
夜長長的,靜的厲害。大哥的屍體掛在東直門外的旗杆上,由尤三爺和二百多漕幫的兄弟們把守著,並揚言忠義堂如有來收屍的,來一個往旗杆上掛一個,來兩個掛一雙。
風起了,高強強如萬箭穿心般的痛。他不服,憑什麼漕幫的人那麼橫,人多就了不起?可是不服又能怎樣。眼下的問題是怎樣把大哥的屍體能取回來。他累了,他太累了,夢中,大哥血淋淋的影子在眼前晃者,蕩著。
第二天早晨,高強強獨自一人朝東直門走去。他沒領一個弟兄,他知道此次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不能讓兄弟們去墊背。正如大哥赴漕幫的鴻門宴不叫他一樣。
“高強強,你終於來了。爺爺我還以為你是屬烏龜的呢。”尤三爺在城樓上喊著不是娘生父養的髒話。高強強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但他不得不忍,大哥的屍體畢竟還在他的手裏。
“尤三爺,頭上三尺有神靈,忠義頭上是青天。你不會不知道江湖上的道吧?如果尤五爺有一天被掛在旗杆上,我想你們漕幫弟兄就是屬烏龜的也會冒死收一回屍的吧。”
“好,是條漢子。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我著兒有個愛玩刀的朋友想和你玩玩,隻要你能玩得贏,我就把這具死屍還你。”
“說話算數。”
“一口唾沫一個釘”
拚刀是高強強的拿手好戲,他的一把刀可以說是打遍魯南無對手。但是他很快就被一張恐怖的麵孔給壓倒了,跟他拚刀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傅絕命王五,大刀門的掌們。
“強子,出刀吧,今天是各為其主。”
“師傅,得罪了。”
說時遲,那是快,一眨眼的工夫師徒倆人已經刀尖對刀尖地戰在一起。剛打了一百個回合,一大幫大刀門的人闖了進來。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師娘和小師弟都救出來了。”這是師徒二人不約而同地把劍鋒指向了尤三,其餘大刀門的門徒也紛紛指向了漕幫的人。一盞茶的工夫地上就多了一百多具屍體。事後,高強強收斂了大哥的屍體,將尤三掛在三丈三的旗杆上,大步朝忠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