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嵐一到達酒店,就看到上千朵她最喜歡的粉玫瑰被錯落有致地擺放在酒店大堂,把酒店布置的似仙境一般。
據說這是許凡特意連夜從國外運來的,顏嵐冷眼看著這一大手筆,內心毫無波瀾,轉身就朝電梯走去。
“顏顏,你終於來啦,快來化妝!”一進門,閨蜜安梔便和隻小麻雀似的蹦了出來。
顏嵐對化妝師點頭致意,隨後才和安梔說道:“梔梔怎麼來這麼早?”
“人家激動嘛!十幾年的好友終於和白馬王子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這種事情想想就令人熱血沸騰啊!”安梔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說著。
顏嵐不再開口,隻是專心的讓化妝師替她梳妝打扮。
“姐姐我來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顏藝推門走了進來,“爸爸和媽媽去招呼客人了,一會就過來。”
顏嵐點點頭沒說話。
“顏小姐,這……需要拿粉底遮一下嗎?”化妝師驚訝地指了指顏嵐鎖骨下方的吻痕。
該死,竟然讓他在身上留下了痕跡。
顏嵐這麼想著,卻對化妝師落落大方的一笑,絲毫不見尷尬。
“遮得掉就遮,遮不掉就算了。”
“哇,顏顏你好美啊!”安梔湊過來說。
“是啊,姐姐真的好漂亮啊。”顏藝也在一旁附和。
顏嵐看了一眼顏藝,麵色平靜的說道:“謝謝你小藝,不過,這不是你一直都知道的事嗎?”
顏藝怔住,她覺得顏嵐今天怪怪的,她的話乍一聽都隻是普通的對話,挑不出任何毛病,但細想卻有種每句話都在針對她的感覺。
顏嵐不用看也知道顏藝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顏藝一直對自己不如她漂亮耿耿於懷,以前的顏嵐還會顧忌顏藝的心情,可是這份顧忌又給她帶來了什麼……
“我去下洗手間。”顏嵐對化妝師說道,起身出了門。
“翠花?”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顏嵐呆住,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他。
“嗬,真是你,今天早上為什麼逃跑?你這是什麼裝扮?”薄景行從後麵追上來,擋住了顏嵐要回去的步伐,皺著眉問。
顏嵐抬頭看著他,冷冷地說:“這位先生,認錯人了吧,我們早上見過嗎?”
薄景行噎住,這個女人居然翻臉不認人。
“認錯?我對我自己製造出來的痕跡,可從來不會認錯。”薄景行扯開她的衣領,指著被粉底蓋過一層卻依舊顯眼的吻痕說道。
顏嵐打下他的手,怒道:“先生,請自重!”
“嗬,自重?你忘了你昨晚是怎樣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了嗎?”薄景行譏笑道。
“你!”顏嵐被薄景行一激,完全說不出話來。
“說吧,早上為什麼要逃走。”薄景行繼續追問。
“不過是你情我願的onenightstand,怎麼,我還要留在房間裏等你負責嗎?”顏嵐反諷道,“況且,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我難道要留在那裏等你送我過來嗎?”
顏嵐一心隻想擺脫眼前的薄景行,連暴露身份都顧不得了。
薄景行頓住:“你是顏嵐?顏家大小姐?”
看著畫著精致妝容的顏嵐,薄景行感歎怪不得之前覺得她麵熟,以往見她都是這副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模樣,真不知道原來卸了妝、脫了華服的她是那麼清純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