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後。。。
大多數人已經漸漸遺忘了過往,四國紛爭不斷內亂不停,一如當初原皇後的設想,整個天下就像是一鍋粥。
原本的男孩女孩都已長大成人,或是王爺,或是少主,或是默默無聞的皇子,或是一國之君。
遠在千裏之外的高山上,一座古樸而不失華麗的山莊坐落在半山腰上,每天天剛亮就能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臨崖看台上或舞劍淩雲,或俯瞰四國,修長的身影中暗含一覽世界的霸氣。
他,就是當年救下原雪的白衣少年,現如今,少年全然沒有了以往的孩子氣,氣場冷冽的軒轅晴都不會靠近百步。
“小墨墨···你們家少主最近是怎麼了,搞的好好的春天卻一點也沒有暖意!”閑著沒事的時候軒轅晴會在百米之外跟陸墨以肉耳可聽的分貝談論白衣少年。
她是他養大的,她一直這麼認為,雖然看上去他們一般大,但是軒轅晴從心裏覺得他一定是修煉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不老神功葵花寶典之類的東西青春永駐。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不是說小時候好看長大就不好看了麼,怎麼九年了他越來越好看,比她還好看,甚至有更好看的趨勢,呐,那麼修長白皙的手指根本看不出練過武功,還有那臉,天天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溫潤笑容,眼睛裏似乎時刻閃著光芒,沒有人看透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敢跟他對視,不過還好這樣的妖孽是自己的老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不然的話還不分分鍾被灰飛煙滅。
她有一段時間甚至懷疑白衣少年是吃什麼恐怖的東西來讓自己永遠年輕,記得一直到三年前她還堅持不懈的偷窺白衣少年的行蹤,直到有一天她不小心看到白衣少年洗澡的浴桶裏全是血之後就再也沒敢靠近他百步。少年嗜血的眼光讓她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山上的四季沒有明顯的變化,偶有風吹過,卷起衣角,帶走塵埃。這個時候少年的心本需要平靜,卻又有些享受耳邊三人的笑鬧。
“晴兒你少說兩句!”每次陸墨都被軒轅晴拿來當作跳板含沙射影的招惹少主,他連拒絕的選擇都沒有,少主從來不多話,有個就像陸玄那樣的小盾牌,少主悠閑的很。
“我怎麼沒感覺,本來就還沒到春天,我看八成是你思春吧?”陸玄坐在樹枝上晃著修長的腿。
“哼哼,小墨墨,你說一胎所生差別怎麼那麼大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某些人不是親生的呢。”
“就是啊,陸墨多大家閨秀啊~”陸玄衣服嘲笑的口氣終於是讓軒轅晴暴走。
“陸玄你個王八蛋!”軒轅晴一個飛身踩到樹尖上手中綢緞甩向陸玄,眼看綢緞的弧度不受控製的掃過白衣少年的一壺好茶,軒轅晴驚恐的憋著一口氣愣在原地,大氣不敢出。
卻隻見少年不慌不忙的抬起食指扣了下桌子,綢緞頃刻間四分五裂,軒轅晴久久不能回神,陸墨趕忙跪下,陸玄一副司空見慣看好戲的樣子。
“軒轅晴,玩夠了嗎?”少年清冷的聲音像是冰泉叮咚,清脆順耳。
“你幹嘛老是叫我名字,人家陸伯母總是叫陸玄他們寶貝的···你卻總是直接叫我名字一點也不親切···”軒轅晴嘟嘟著小嘴坐在少年旁邊。
“你是別人寄養在本殿這裏的。”少年漫不經心的說著“本殿養你這些年也算是仁至義盡,明天你就離開。”
“···”軒轅晴很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少年,雖然每次他都跟自己說她是寄養的,可從來沒趕自己走“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
看著軒轅晴淚眼汪汪,陸玄有點動容,可是少年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至少軒轅晴沒有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一絲一毫的動搖,也就是說他是說真的,雖然九年來他對自己總是很疏遠的樣子,可是好歹是一起九年,她以為總會多多少少有點感情,整個山莊上下幾百人都很喜歡她,就唯獨他總是對自己愛搭不理。
“軒轅晴,是你自己想要離開的。”陸玄依舊仰在樹枝上,沒有下來。
軒轅晴一愣,想起一個月前第N次逃離山莊未果,一怒之下砸了少主的屋子,
那時的少主一句話沒有說,隻笑著一把火燒了整座小樓。
她一直被強製看著整座樓變成廢墟,少主才說
“下一次,這樣來,省的本殿動手。”
少主離開的時候天就暗了,沒有給她解開穴道,她功力不夠根本衝不開。
“軒轅晴,少主的心思你九年來別說不了解,如果今天換做是其他任何人做了這種事,後果隻有一個,可是你也未免太不把自己當作外人了,你可知,如果不是陸墨求情,當年少主絕對不會帶你回來,他會看著你死,他比你想象的更冷覺,你現在之所以好好站在這裏撒潑胡鬧,完全是托陸墨的福,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有下一次,少主不會這麼手下留情。”陸玄對她一向是如此,落井下石火上澆油無風起浪,可是她已經很委屈了為什麼陸玄就不能閉上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