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沁!”
陳雲峰在移動營業大廳辦了一張邊海市本地手機卡,剛出門便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嚇的三個從他麵前經過、衣著曝露、露胳膊露腿的時尚女孩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捂著嘴巴快速離去,仿佛他噴出的是“禽流感”病毒一般。
娘的,誰在背後議論老子?
陳雲峰一邊揉鼻子一邊賊眼溜溜的掃描著三個時尚女孩婀娜的背影,忍不住騷包的吹了個口哨,奈何三個靚女並不理會,反而招來周圍厭惡的目光。
漫無目的地在周圍瞎逛了一陣子,看著熙熙攘攘、忙忙碌碌的人流,陳雲峰忽然覺得自己和這個忙碌的社會顯得格格不入,心中頓時湧起強烈的失落感。
陳雲峰瞬間有種迫不及待想要逃離這個讓自己倍感孤獨的現實的感覺,老子就像個遊手好閑、無朋無友的孤家寡人,還是去海濱路看看臨東江吧,兩年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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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東江畔,和風習習,鬱鬱蔥蔥的青綠給烈日的烘烤注入一絲涼意,偶爾一聲輪船汽笛的嘶吼,又給夏日的火辣風情增添了一分彪悍的粗獷。
望眼一片蒼翠,陳雲峰鬱悶的心情有所緩解。他漫步來到一座江邊大堤上的涼亭處,看著洶湧流向東海的渾濁江水,身體裏流淌的血液陡然激蕩起來。
既然老子在超級變態的“隱組”也能混的風生水起,我就不信,老子這個“隱組”的第一高手會被這片忙碌的社會淘汰。
如此一番蕩氣回腸的自我鼓勵之後,陳雲峰很快又泄氣起來。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社會不比在“隱組”當個“山寨王”那麼好混,社會很現實,要闖出一番事業,沒有資本那是千難萬難。
那些一下山、一退役、一進城就遇到有錢有實力的大老板並得到青睞,進而步步高升的故事情節隻能在小說上才能看到;那些隨隨便便往酒吧裏一逛就能遇到個因情傷而買醉的千金小姐,進而趁虛而入發生一段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愛情情節,也隻是影視劇的產物而已。過於專注這些情節,會得精神病的!
陳雲峰很現實,特殊的工作性質也決定了他崇尚現實的性格,他不會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到出門就遇貴人,更不會有千金小姐在酒吧等著自己。在社會混跡,“錢”才是最基本的實力。
老子就算天下無敵,但如果是個赤果果的無產階級混跡社會,老子還不是吊絲一枚!
陳雲峰哀歎一聲,盡管口袋裏有三十多萬的退役金,但那錢是留給趙文婷的,絕對不能動!姐姐徐晨星是大型集團總經理,肯定有錢,但要他去向女人借錢做本,還不如讓他去當鴨子掙錢來得實在。再說,徐晨星一家對他的付出夠多了。
陳雲峰往江裏狠狠的呸了口唾沫:娘的,老子在社會上就沒有一個朋友,更別說有錢的朋友。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老子能在“隱組”混的風生水起,卻也跟社會脫節了!
正低落之際,驀地,他眼睛一亮:靠,老子怎麼忘了那個M國“***”?他不是說他的電話號碼永遠不變嗎?但願沒騙老子。三年了,那家夥應該混出人樣了,他還說隻要老子給他打電話就可以向他索取一筆豐厚的報酬嗎?反正老子已經不是敏感機構的成員,就向他要點錢幹一番事業,靠,當個小保安可不是我的追求。
他急急忙忙掏出手機,帶著美好的期待,快速摁著號碼······
電話真的通了,陳雲峰有些小激動,不過,他很快沮喪起來——沒人接電話!
“再打一次,如果再不接電話,老子······老子詛咒他全家。”
或許這種損人的詛咒有違上帝的旨意,這次撥通之後,對方很快接起了電話,震耳欲聾的聲音跟徐晨星有的一拚,而且顯得火氣很大:“夥計,我不管你是誰,給你一分鍾時間把你的廢話講完,然後掛掉你那該死的電話。你知不知道,現在打擾我的睡眠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我靠,老子忘了現在在M國也就淩晨四點的樣子!
陳雲峰有些汗顏,趕緊道:“弗蘭克,你還記得我嗎?
兩三秒鍾的沉默之後,對方疑惑地道:“夥計,你的電話號碼我並不熟悉,而且是國際電話,你是誰?”
這家夥真沒記性,老子一下就聽出是他的聲音,他卻連老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夥計,還記得羅馬唐人街發生的事情嗎?”
手機裏傳來很大的呼吸聲,對方激動的大聲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華夏悍夫’!”
我靠!
聽到這個彪悍的稱呼,陳雲峰開心之餘,卻也哭笑不得。
三年前,陳雲峰在Y大利羅馬執行任務時,無意中從黑手黨手裏救了獨自來羅馬旅遊的M國人弗蘭克·賈托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