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尖叫,驚慌失措的徐晨星甚至沒敢辨認那個偷窺自己的是誰,便忙不迭的蹲下嬌軀、雙手抱胸蜷縮在衣櫃角。
糟糕,闖禍了!
陳雲峰趕緊出聲製止:“姐,別叫,是······是我······”
徐晨星回頭一看,見陳雲峰鬼頭鬼腦的伸個頭呆看著她,嘴角有絲絲亮光·····
“還不快出去·······把、把口水擦掉······”徐晨星又羞又惱之餘還不忘提醒,這家夥居然流哈喇子,也不嫌丟人。
慢了兩拍,陳雲峰才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而後猛地一個激靈,腦袋“颼”的縮了回去,並飛快的將門關上。
徐晨星站起身來,惱怒的小聲嘀咕:“梁秘書是怎麼搞的,我不是跟她說了我要洗個澡,叫她給傻小子泡杯咖啡在辦公室等我嗎?臭小子怎麼來開這扇門?”
剛埋怨完,女人心裏一慌:那傻小子該不是故意偷看我吧?
一想到陳雲峰嘴角那絲亮晶晶的口水,徐晨星的俏臉頓時火燒火燎起來,她低啐兩聲之後對著鏡子接連擺了幾個Poss,又禁不住嫵媚的一笑:哼,便宜那傻小子了,你老姐的身體還沒給男人看過。
徐晨星很快出來,已然換上一款薄荷綠職業修身連衣裙的她,給人一種清清涼涼、浸人心脾的感覺。
這種清涼舒心的形象卻沒人欣賞,唯一的觀眾陳雲峰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耷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根本不敢看徐晨星一眼。
很難相信,“隱組”第一高手居然害怕一個女人!不過事實就是如此,從小到大,陳雲峰隻怕兩個人,一個是性格火爆的徐晨星,哪怕一個瞪眼,就能讓陳雲峰抓耳撓腮、諂媚討好。而另一個鎮得住他的卻是“隱組”的政委黃大維!
女人見他那副惴惴不安的模樣,禁不住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偷看的時候賊膽包天,現在正大光明給他看,他卻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
款款走到陳雲峰跟前,徐晨星也不說話,就那麼站著定定的盯著他。
嗅著醉人的馨香,陳雲峰越發的不安起來。不用抬頭,他也知道徐晨星正看著他,這種沉默的注視給了他無盡的壓力。
“姐······”陳雲峰不安的動動身體,注視著那雙被漂亮的水晶高跟涼鞋包裹的秀美玉足,呐呐地道:“我、我不是······啊呀、痛······”
徐晨星一點也不心疼呲牙咧嘴叫苦的男人,揪住耳朵狠狠的、反複的扭著圈兒,怒道:“你想說‘不是故意’的是吧?你說我相信嗎?你小子什麼德行難道我不知道?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你也應該明白要敲門的道理吧?你分明就是故意······故意······的。”
本想說“故意來偷看的”,不過這話徐晨星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弟弟”,盡管沒有血緣關係。
“冤枉啊,姐。”
陳雲峰不敢掙紮,隻能呲牙咧嘴的作出委屈狀,極力為自己辯解:“你那個秘書把我帶到門口就走了,她叫我自己開門進來。但我進來之後沒看見你,後來看到還有扇門,所以······”
“所以你就不敲門,悄悄打開門偷看。”
“不是,我不知道你沒······沒穿衣服。”
“那你既然看見我沒穿,為什麼還躲在那裏偷看?”
“不是這樣,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
女人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道:“你的意思就是,隻要不是我,你就可以一直偷看下去,是嗎?”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沒看清楚是誰······”
“哦,”徐晨星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俏臉的笑容也越來越盛,聲音也越發的嬌媚:“你的意思是,你要看清楚是誰了才退回去,是嗎?”
陳雲峰的心倏地提到嗓子眼。憑著多年的了解,徐晨星這般儂儂軟語絕不是好現象,這是發飆的前奏。
我靠,老子越解釋越混亂!陳雲峰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從小到大,他那顆聰明的腦袋在徐晨星麵前老是出現“當機”狀況,說話也常結結巴巴,甚不利索。
“我······”壓力山大的陳雲峰不自覺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怎麼解釋?老子一開始就說錯了,怎麼解釋都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