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
陳雲峰暗叫一聲,對陣這些沒經過嚴酷搏擊訓練的混混,他們一擁而上正好可以快速解決。
陳雲峰深吸一口氣,全身肌肉瞬間繃緊,他不退反進,一把捏住一個向他揮刀劈來的混混手腕,一提一扭間,伴隨著一聲哀嚎,混混腕骨斷裂,刀也落在地上。
陳雲峰接著一個側踹,將一個擰著酒瓶想繞過他去侵犯柳明月的混混踹飛。
“哎呀······”混混一聲哀叫,身體飛向吧台。
“嘭”,混混的後背大力撞在吧台台麵與立麵交彙的棱角處,隨著慣性摔在了吧台後麵,將吧台裏的酒杯和酒櫃上的酒瓶撞到一大片,摔的滿地玻璃渣。
陳雲峰如狼入羊群,肆意地在混混之中左衝右突,挨著傷筋,碰著斷骨,迪吧裏其他人早就被混亂的場麵嚇得目瞪口呆,女人抱著頭時不時地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柳明月緊閉著雙目靠在吧台與牆壁的夾角處,她很害怕,也不敢睜眼看陳雲峰目前是個什麼狀況,耳中隻聽到慘叫聲、哀嚎聲、呻吟聲、怒罵聲和酒瓶落地、桌翻椅倒的混雜聲。
就在這時,隻聽有人氣急敗壞的狂吼道:“快打電話叫強哥帶人來,這小子紮手。”
聽到吼聲,知道陳雲峰還安全的柳明月頓時心中一寬,不過,旋即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對方要通知人來,那陳雲峰和我還能逃嗎?怎麼辦,我的手機跟挎包都在車裏,報不了警啊!
女人心驚膽戰的睜開眼,卻見陳雲峰如下山的猛虎,在混混群中拳打腳踢、肆意衝撞,隻需一個照麵,便有人發出慘叫聲飛出去,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四五分鍾時間,陳雲峰便將二十多個混混全部放倒在地。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哀嚎的混混,他輕蔑的一笑,放鬆緊繃的肌肉,從容不迫的走到表情呆滯的柳明月麵前,左手背在身後紳士的鞠了個躬,右手向女人一伸,微笑著道:“月姐,我為你掃清了這些牛鬼蛇神,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走······走······”
女人呐呐的回應,接著打了個激靈,一把抓住男人的手站起身來,拽著他迫不及待的往外麵走,著急地道:“我們快走吧,他們打電話叫了人。”
拉著陳雲峰急急忙忙的來到外麵的鐵柵門,卻看到雙門緊閉,一把大鎖掛在上麵,女人頓時急的要哭:“怎麼辦啊?門鎖了,要不你再進去弄個手機報······”
話沒說完,卻見陳雲峰左手那枚大戒指彈出一彎月牙狀的幽寒,將那幽寒伸進鎖孔輕輕一撥,大鎖應聲而開。
陳雲峰衝著目瞪口呆的女人得意的一笑:“這種鎖根本就難不住我!”
倆人出了大門便疾步向停車場方向走,走了十多米遠,忽然聽見後麵一陣嘈雜,偶爾還夾雜著女人的尖叫。回頭看去,隻見從“魅惑迪廳”裏爭先恐後的跑出一群男男女女,一邊跑一邊驚呼:“裏麵打傷好多人啊!”
“都怪你!”柳明月瞪了男人一眼,惱道:“什麼不玩,偏要來蹦迪,搞的差點出不來。”
男人聳聳肩,傲然道:“這不是出來了嗎?僅憑那二十多個就想留住我,下輩子吧。”
話音剛落,卻見七輛麵包車呼嘯著開到迪吧門口停下,從車裏下來幾十個橫眉怒眼的大漢,人人手中都拿著一件用報紙包裹著的東西,沉甸甸的。
這群大漢一下車,趕緊將沒能走出大門的人趕回去,這樣的舉動立刻嚇得僥幸出來的人四下逃竄,而過往的行人也躲得遠遠的。
女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眯著眼睛問道:“如果再加上這幾十個,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逃出來嗎?”
“能!”男人嘿嘿笑道:“我把你往他們老大那裏一推,他們就放我走了。”
“你敢!”女人杏眼圓睜,這家夥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要說來氣我。
男人賠笑道:“我不敢我不敢!再說,像月姐這麼高貴美麗的女人,我也舍不得。”
他······他又開始油嘴滑舌了!
女人很想生氣,但心窩子裏卻無端端的冒出一絲甜味兒。惹得她的心尖兒顫了兩顫,她有點害怕這種惱人的感覺,趕緊走幾步搶在前麵,一聲不吭的疾行。
我靠,這就生氣了?陳雲峰尷尬的揉揉鼻子,緊跟在女人的屁股後麵。
明亮的路燈照耀著人行道,熙熙攘攘的人流來回湧動,給本該休閑的夜晚增添了幾分忙碌和淡漠。城市的集中化和社會的高速發展,已經讓人分不清應該是白天忙還是晚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