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前晚在“巴爾蒂亞”時,王誌航曾當著汪兆文和秦宏江的麵咬牙切齒的表示要查清楚陳雲峰身份,後來汪兆雲也親自來找他談了一下關於陳雲峰的身份問題,但回去之後他卻忘了跟他父親王明說。
而昨天聽了丁嵐的講述之後,一回到家,王誌航便迫不及待的把他的懷疑告訴了父親,希望由王明出麵找那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幫忙查查陳雲峰的真實身份。
當然,其中的緣由王誌航是不會當著汪兆文和蔡權天的麵說的。他是男人,還是麻省理工學院留學的海歸,是有文化有素質的高富帥,要是被別人知道柳明月寧願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也不願意跟他交往,那他的臉往哪兒擱?
因此,對於汪兆文的調侃,王誌航隻是淡然一笑,道:“我不喜歡陳雲峰,是因為他三番五次的對我出言不遜,仗著徐晨星是他的女朋友,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所以,他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這根刺不拔掉,我寢食難安。
但我之所以不急著拔掉他,除了在‘迪聖特’時所說的原因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他的身份······”
話沒說完,汪兆文便急聲問道:“對了,你不是說要調查那小子的身份嗎?可查出來了?”
“哪有這麼快!”王誌航道:“前晚在‘巴爾蒂亞’,你哥哥後來找過我,談的就是陳雲峰的身份問題。兆文兄,你父親也覺得那小子的身份不簡單,而且,他也在著手調查。”
汪兆文撇撇嘴,道:“我知道。陳雲峰前天晚上的表現讓我父親很吃驚,特別是跟八爺交談的時候,他表現的非常鎮定,一點也沒被八爺的氣勢嚇倒。”
蔡權天點了支煙,深吸了兩口後眯著眼道:“陳雲峰那小子的表現的確讓我刮目相看。有句話說什麼來著······哦,不是條龍過不了江······”
“不是猛龍不過江。”王誌航又忍不住糾正。
“對對對,不是猛龍不過江!不是我蔡八吹牛,在我麵前能表現的如此淡定的人還真不多,何況那小子還敢跟我頂嘴。現在聽你們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那小子不簡單,就像條、像條······猛龍。”
王誌航道:“八爺說的對。如果我們沒有了解陳雲峰的背景就貿貿然的‘哢’掉他,到時候惹來天大的麻煩怎麼辦?我們沒必要去冒這個險,何況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實在沒必要去節外生枝。
退一步來說,就算陳雲峰是個小人物,我們也不能在現在就弄死他。不管是讓他死於車禍還是死於其它方式,要是他現在就死了,作為女朋友的徐晨星不管是真傷心也好、假悲痛也罷,她必然不會參加下周的股東大會。
而作為徐晨星的好姐妹柳明月,也可以借此機會以‘安慰集團徐總經理’和‘徐晨星也是公司的股東’這兩條理由為借口推遲召開股東大會。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會出現什麼變數就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我最怕的就是,到時候柳明月利用這個機會去籌資,一旦她籌到資金,我們就前功盡棄。
我們的目的是下周二能準時召開股東大會。說實話,我現在是巴不得立刻就召開股東大會,因為時間拖得越久就對我們越不利。
何況,我和我父親好不容易說服了一些中間股東站在我們這邊,要是時間拖久了而讓柳明月解決了資金問題,被說服的中間股東立刻就會倒向她那邊。因此,這兩天是我們的關鍵時期,一點也不得鬆懈。”
汪兆文不滿地道:“誌航兄,你這前怕狼後怕虎的,那還不如讓八爺把派出去的人全都叫回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誌航沉聲道:“兆文兄,幹任何事我們得先明白孰輕孰重。隻要這次股東大會能達到我們想要的結果,要怎麼整陳雲峰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何必急於一時?”
眼見倆人似乎有言語衝突的跡象,蔡權天趕緊打圓場:“兩位老弟,你們說的都有道理。誌航老弟的意思其實就是不要現在就整死陳雲峰那小子,免得節外生枝影響你們的大計,這個我同意。兆文老弟的意思是即便不忙著整死那小子,至少也得教訓他一頓,這個想法也沒什麼不妥。
這樣,今晚的計劃不變,教訓教訓陳雲峰那小子一頓就行了。你們不是都在打探他的身份嗎?這頓教訓也是探探那小子的底,看看他有什麼底氣敢耀武揚威。”
王誌航看了一眼依舊心有不甘的汪兆文,點頭道:“我同意八爺的意見。目前來說,我們重點關注的應該是柳明月的動向。”
蔡權天摸了摸光頭,道:“對了,有個事我還忘了問誌航老弟,那晚兆雲老弟叫我派人加大力度騷擾你們那西五環工地,讓柳明月那娘們分身乏術,為什麼你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