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章節我已經修改了第三遍,不知道這次會不會被屏蔽。)
自報家門之後,曹菲兒立刻就後悔了。紅毛和那個光頭兩眼放光的表情令她心悸,他倆在一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行徑更讓她害怕。
曹菲兒感覺到了對方的不懷好意,可是,現在誰能救她······
要是他在就好了!曹菲兒不由想起剛剛被她氣走的陳雲峰。
想起了在戰火紛飛的A富汗,那個討人厭的死色狼帶著她步步為營、披荊斬刺的魁偉英姿;想起了他為了帶她安全的離開A富汗,在坎大哈到斯平布爾達克鎮的路上曆經生死、數次擊退武裝人員的攻擊所表現出來的英勇與無畏。
若不是在斯平布爾達克鎮的一家小旅館裏和他發生了一件讓她羞憤難當的事,曹菲兒也不會至今記恨。
女人的嘴角扯起一絲苦笑,心中又是嗔罵又是埋怨:若不是陳雲峰你這條大公狗在A富汗對本小姐做了那件事,我會這麼對你嗎?現在好了,你倒是一走了之去追你那幾個小妹妹,丟我在這裏受這些小混混侮辱。你是男人嘛,應該對我這種小心眼的女人寬容才是,我吃了那麼大的虧,發發脾氣不行嗎?
罵歸罵、埋怨歸埋怨,曹菲兒的腦子裏卻閃爍著在A富汗時的點點滴滴······
其實在A富汗那一個多月時間裏,曹菲兒都能感受到陳雲峰的貼身保護所帶來的安全感。若陳雲峰要出去單獨辦事兒,必定先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經過一番嚴格的檢查和細致的偽裝後,這才嚴肅的告誡她不要亂動亂走。
告誡之後,陳雲峰接著便重複千篇一律的話題,如果他在約定的時間之內仍舊沒有回來,就讓曹菲兒自己在什麼時間段、按什麼路線先走。
盡管曹菲兒每次都嫌陳雲峰囉哩吧嗦,但每次還是乖乖的聽話照辦。
陳雲峰每次單獨行動基本是按時回來,直到在最關鍵、也是最後一次的單獨行動中,被他藏在一間破舊民房小屋內的曹菲兒等了近四個小時也依舊未見陳雲峰回來,超出了約定時間整整一個半小時。
按照事先的設計,如果陳雲峰超出約定時間半個小時也沒回來,曹菲兒就必須先逃跑。但是,曹菲兒並沒有按陳雲峰預先設定的逃跑方式和路線逃走,而是在漆黑的小屋內一邊流淚一邊默默的祈禱和等待,因為她的心裏還存著一絲僥幸。
在傷心、孤獨、無助、彷徨與驚恐中又等了近一個小時,小屋的門被一腳踹開,一個黑影佇立在門口。
雖然沒有任何的燈光,對陳雲峰的體型已經相當熟悉的曹菲兒立刻認出那個黑影就是她苦苦等待的黑小子,頓時,巨大的喜悅感讓曹菲兒禁不住歡叫著跑過去,乳燕投林一般躍入渾身髒兮兮的男人懷裏。
陳雲峰隻說了一句話:“東西已經到手,你把它藏在身上,我們得立刻離開這裏”。
說完,他把東西交給曹菲兒,拉著她的手便往外走。在途中,陳雲峰忽然決定改變回國的路線,他的意思是從坎大哈往東北而行,先去首都喀布爾,再從喀布爾往北走經昆都士到席爾汗,然後過噴赤河進入塔吉K斯坦,再從塔吉K斯坦回華夏國的西疆省(注:國內地名均為架空)。
但是,由於在這一個多月時間裏,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已經讓曹菲兒的神經繃得緊緊,整個人早就苦不堪言,在得知“東西”已經到手後,她巴不得馬上離開這個讓人心驚膽戰的鬼地方。
因此,她對陳雲峰那種橫穿大半個A富汗、還要到塔吉K斯坦去逛一圈才能回國的路線表示堅決反對,硬是要選擇原來的撤退路線、同時也是最近、最快的撤退路線——從坎大哈南行至一百公裏外的斯平布爾達克鎮,再從那裏入境巴J斯坦。
當然,曹菲兒堅持原有的撤退路線還有一個原因,有人在巴J斯坦的傑曼鎮等著接應她。所以,曹菲兒覺得更不應該舍近求遠。
曹菲兒的堅持讓陳雲峰不得耐心解釋。之所以要改變回國路線,因為他在今晚的行動中遇到了頑強的抵抗。在被他殺死的六個人中,其中有兩人是交易者,一個是華夏國人,一個是四十多歲的M國人,而另外四人的來頭就值得警惕了,他們左肩上有MPRI雇傭軍組織的標記——出鞘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