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
陳雲峰瞪了曹菲兒一眼,悻悻離開。
來到柳明月床前,女人的美眸睜著,一眨不眨的看著走過來的陳雲峰,略顯蒼白的俏臉有一絲羞意、一絲依戀、一絲彷徨、一絲不安、一絲無助。
陳雲峰坐在床沿,將柳明月的螓首輕輕抬起,抽掉枕頭,然後內疚地道:“對不起月姐,我沒保護好你們,讓你們受委屈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要想太多,資金的事情我正在幫你想辦法,安心的睡個好覺,說不定明天就會有驚喜給你。”
壞小子,你又在安慰我!
柳明月的鼻子泛酸,她有種想要撲入男人懷裏放聲大哭的衝動,不為別的,隻為男人那暖心暖胃、感人肺腑的話語!
男人繼續道:“月姐,我姐常說‘知恩不忘報’,她說她能有今天,全是你的栽培,她把你當成她的親姐姐,因此,你也是我的親人。為了親人,即便我陳雲峰兩肋插刀也無妨。我發誓,今晚對你倆設局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因為,我不想我的親人受半點委屈。”
壞小子,你想幹嘛?你別亂來呀!
柳明月既感動又心急,她怕陳雲峰那驢性子一發,真跑去幹出個大事擺著,豈不是讓人心痛死、著急死?
陳雲峰歎口氣,幽幽地道:“活了二十多年,我總算明白了親情與兄弟感情的重要,有些情誼一旦失去,將再也無法重新擁有,留下的僅僅是痛苦與悔恨。”
他怎麼了?為什麼他的眼神有掩飾不住的哀傷和自責?
女人的目光時時刻刻關注著男人的表情,她很想說話,但她又無力述說什麼,隻能用柔情四溢的目光默默的注視著這個小她五歲的壞人——他,是個有故事的男人耶!
陳雲峰說罷,看著女人的秋水剪眸自嘲的一笑,道:“月姐,我是不是很囉嗦?不過,這是我的真實體會。”
說罷,他起身道:“月姐,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這種藥大約三個小時就解了。”
壞小子別走啊!多陪我一會兒不行嗎?
柳明月心裏有些失落,這家夥先來一通暖心暖胃、催人淚下的話,接著就是一番深沉的述說,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想走。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經了?這房裏就我倆耶,可他卻······我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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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客廳,陳雲峰倚靠著沙發呆呆出神,諸多的疑問在他心裏。
柳明月與徐晨星不是赴霍曉天的約嗎,霍曉天為什麼不在現場?她倆怎麼會落在蔡權天的手下手裏?誰給她倆下的藥?是霍曉天還是蔡權天?
是誰發的信息?為什麼要隱藏號碼?另外,明明已經報警了,而且曹菲兒也報了好幾次警,警察為什麼遲遲不到?
還有,在黃金時間將八樓全部清場,誰有這麼大的麵子能讓“人間天堂”的老板點頭答應?老板又是誰?
一個個一問糾結在陳雲峰心裏,他恨不得倆女現在就能開口說話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陳雲峰,你睡哪裏?”一聲喝斥將陳雲峰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你管我睡哪裏。”陳雲峰回頭瞥了一眼站在過道的曹菲兒,粗聲粗氣地道:“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
“誰說我要回去了?我今晚就在這裏睡!”
“什麼,你還要在這裏睡?”
陳雲峰瞪大了眼睛看著款款走來的女人。媽的,老子都被趕到客廳當“廳長”了,難不成你還要和老子爭不成?那我睡哪裏呀?不會是要我去廁所當“所長”吧?
曹菲兒在他麵前一站,叉著腰凶巴巴地道:“不行嗎?”
“行!不過······”陳雲峰聳聳肩,拍了拍沙發,道:“別跟我爭沙發,也別想著我會打地鋪,在你麵前隻有兩條路:一、要麼你回去睡。我可以給你我姐的車鑰匙,但你明天必須一早開過來還我,當然,你也可以叫你的保鏢現在來接你。二、要麼你跟我擠著睡,但是,我這人睡覺會······”
話沒說完,曹菲兒便羞惱地打斷道:“誰要跟你······睡了?你想得美,滿腦子的齷蹉。”
“我不是那個意思!”陳雲峰幹笑兩聲,目光在女人身上一掃,舔了舔嘴唇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別跟我搶沙發。”
“誰看得起沙發呀!”曹菲兒驕傲的一昂頭,“還有第三條路,那就是——我睡床。”
“不行!”男人斷然否決,“你不能睡床,她倆全身無力,要是你在睡覺的過程中胳膊不小心擱在脖子上,會造成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