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臥室門便被打開,從臥室裏走出三個四十多歲、均一身休閑打扮的中年人。
領頭的那個國字臉,身形高大,整個人有股威嚴的氣勢;中間那個身材較矮,相貌普通,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溫和而隨意;最後那人身形健碩魁梧,如刀削一般的臉上正氣凜然,眼神銳利。
這三人一出現,陳雲峰和吳研均驚的合不攏嘴。
“爸爸,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你不來邊海市的嗎?”
率先回過神來的吳研起身便向領頭的中年人懷裏撲去。
領頭的中年人一把將吳研攬在懷裏,憐愛的在她秀鼻上一刮,然後憤然朝傻站著的陳雲峰呶呶嘴:“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夥,他讓你爸爸的臉都丟盡了,真想一槍子崩死他。”
陳雲峰則呆呆的看著最後麵的那個中年人,熱淚已然盈滿眼眶,聲音也有些哽咽:“政······政委······”
黃大維拚命的壓抑心裏的激動,這臭小子離開隱組才幾天時間,可他感覺就像是幾年沒見到他一般。
努力使心情平複下來,黃大維眼睛一瞪,喝斥道:“看看你那熊樣兒,這才幾天沒見你,怎麼就混成這副德行!化妝技術也臭不可聞,搞的自己臉色蒼白、狼狽不堪、邋邋遢遢。臭小子,你就這點本事的話,今後別說你認識我,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聽到這熟悉的喝斥,陳雲峰雖然哭笑不得,但心裏卻倍感親切,對一手將他帶出來的政委黃大維,他始終有著子對父的依賴仰慕之情。
“哈哈哈。”那個個子稍矮的中年人大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坐下聊吧!吳侄女,你倒幾杯水給我們。”
大家圍著桌子坐下後,挨著陳雲峰的黃大維看了看他額頭上那個顯眼的淤青疙瘩,又看看他左頸的那個橢圓形的新鮮傷口,對吳研的爸爸不滿地道:“老吳,你們警察還是挺有本事的嘛,你看看,將我們的第一高手搞的一身傷痕。你剛才還抱怨臭小子讓你丟盡了臉,我看並沒有丟臉嘛。”
陳雲峰老臉一紅,不要意思地道:“政委,我這額頭的疙瘩和頸上的傷是我······”
“陳雲峰,不許你說!”
一聲嬌叱打斷了陳雲峰的話,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桃紅盈麵、俏臉嗔惱、目光慌亂的吳研。
吳研以為陳雲峰是要將她打他、咬他的事兒說出來,尤其是咬他那件事,說出來多丟人啊,因此她趕緊出言阻止。
不過這麼一喝斥似乎更為不妙,吳研見大家都表情怪異的看著她,尤其是她的父親,眼中的表達的意思很明顯——難以置信!
吳研這才明白剛才的喝斥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忙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不、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是他自己不小心······嘿嘿、不小心弄的······”
陳雲峰沒好氣地道:“我本來就要說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嘛,你以為我要說什麼?真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屋裏鴉雀無聲,怪異的氣氛在室內迅速蔓延,除了吳研酡紅著俏臉凶狠地瞪著露出不滿且無辜之色的陳雲峰外,她的父親則是一臉的尷尬,而其他人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大家的目光均集中在陳雲峰左頸的傷痕上,血跡幹涸後,那橢圓形的牙印似乎更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