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一聲,唐安驚訝地道:“你······你沒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難怪、難怪!”唐安感慨道:“我就說嘛,天狐幹掉了那麼多個國家的特工,卻從來沒有對華夏國的特工下手,原來她是華夏國人。”
陳雲峰冷笑道:“唐叔,你的想法太美好了,她沒有對華夏國特工下手的原因,不一定是因為她是華夏國人,應該是沒人出傭金才對。”
唐安問道:“我很好奇,你怎麼發現她是‘天狐’的?”
陳雲峰道:“她在‘索維托’出現的那一刻就讓我覺得詭異,她說出的理由雖然充分,但那全是她的口述,沒人能證明,因此我並不相信!再加上有一刻她對我產生了殺意,那種感覺讓我很熟悉,但那時我並沒想起她是誰,隻是提高了警惕罷了。
後來在博茨瓦納‘丘比國家森林公園’,她露出了‘袖刃’。‘袖刃’那玩意兒多是殺手在用,保鏢是不會用的,因為沒槍好使。在那一刻,我懷疑她是個殺手,不過,當時我不敢肯定她是‘天狐’,因為當初在‘茂名南路’跟我交手的蒙麵人是個男人,不好下判斷。
後來我們逃到讚比亞的‘卡宗古拉’,旅店的老板娘明顯認識她,卻因為得到了某種暗示而裝作不認識。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如果是保鏢,有必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嗎?所以,加深了我對她殺手身份的認定。
接著,我們從讚比亞、坦S尼亞、肯尼亞一直到索馬裏,我時時刻刻都在關注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後來到了阿曼······”
說到這裏,陳雲峰的腦子裏浮現出胡潔在快艇上身著內衣的性感模樣······我靠,小老鼠啊!不,應該是小“狐狸”才對!
陳雲峰咽了一口唾沫,接著道:“在快艇上,我在她的鞋後跟摸到了‘鞋中刃’的暗門開關,那個時候我完全確定她就是‘天狐’。也讓我想起當初在‘茂名南路’與她交手的時候,雖然她是男人打扮,但是她的體形略顯單薄,不像男人。
昨晚到了香港,她一路跟蹤我到‘九龍公園’,我和她再次交手,她露了一手功夫差點要了我的命······居然是‘柔體纏絲手’!”
“什麼!”唐安霍然起身,由於用力過猛,小腹撞在桌沿,咖啡杯裏的咖啡溢出不少。
陳雲峰趕緊從餐巾盒裏抽出紙巾擦拭桌麵,唐安卻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而壓抑激動,他急聲道:“‘柔體纏絲手’早就被武術界禁止習練,她是從哪裏學來的?”
陳雲峰將紙巾往地上一扔:“我怎麼知道,我還打算問你呢!”
唐安一屁股坐下,呐呐地道:“太極十年即可出,纏絲百年難相遇!我隻知道,在華夏國會‘柔體纏絲手’的人隻有一個,他是江浙省懷海市人(虛構),名叫肖洪寶,不過,他在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就死了,享年八十九歲。那個時候的‘天狐’還沒出生,她不可能是肖洪寶的弟子,那麼,她是從哪裏學來的呢?難道華夏國還有人會‘柔體纏絲手’?”
陳雲峰遲疑了一下,道:“唐叔,肖洪寶雖然不是‘天狐’的師父,但是肖洪寶的兄弟姐妹、後人或者徒弟呢?”
“不可能!”唐安斷然搖頭,“肖洪寶就是因為習練‘柔體纏絲手’傷了下身而終身未娶,他根本沒有後人。而且,他也沒有收過徒弟。還有,肖洪寶功夫雖高,但武德卻是好的無話可說。華夏國解放後,第一個提出禁止習練‘柔體纏絲手’的就是他。
我還知道,肖洪寶那一代有兩男四女六兄妹,肖洪寶是老大,老二至老五都是他的妹妹,他弟弟是老幺,叫什麼名字我記不得了。除了肖洪寶會‘柔體纏絲手’外,他的弟弟妹妹雖然會功夫,但都不會‘柔體纏絲手’,肖洪寶也不可能傳授這門習練方式極為殘忍的功夫給他的外甥或者侄子,因為習練這門功夫的死亡率極高,甚至是百分之百的死亡率,他不會去冒這個險。要不然,他也不會主動提出禁止武術界習練‘柔體纏絲手’這門陰損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