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海沉吟了一下,點頭道:“是的,我現在也有這種感覺。現在回想整個事件的經過,從頭到尾都有些玄乎,K怖襲擊發生後,我在第一時間接到報警中心的電話,而後馬上趕到現場,誰知邱濤、唐安和部隊的人卻比我還先一步到達,他們又是誰通知的?還有,參與整個剿殺暴K分子的行動中,我們警察部門除了‘特警隊’參與了之外,其他警察都在外麵維持秩序,沒有一個人進去看過裏麵的情況。可笑的是,排爆專家也是部隊的人,所有的舉動,似乎都在有意識的將警察隔離。”
張耀道:“你和我的想法一樣,我也在想另一個問題,K怖襲擊是不是和吳部長的女兒到‘人間天堂’的暗查有關係?”
於正海眼睛一亮,驚喜地道:“對呀!老張,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這麼說來,吳妍到‘人間天堂’暗查,是因為得到消息有人要搞K怖襲擊……”
說到這裏,他皺了皺眉頭,不解地道:“但我想不通,她既然得到消息,怎麼不把這件事向市局彙報?”
張耀道:“我也想不通,如果她向市局彙報,這麼大的事鄭局長也不敢兜著,肯定會向我彙報。但她沒那麼做,為什麼?”
於正海張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而張耀也沒說話,閉上雙眸沉思起來。
三四分鍾後,於正海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笑著道:“是張正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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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十多平米的房間,新刷的白色牆麵一塵不染,白熾燈發出著昏暗的光芒,地麵打掃的幹幹淨淨,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一張條形小桌靠著拉上窗簾的窗戶,小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茶具,兩個暗紅色的茶杯飄出濃鬱的茶香。
靠牆位置是一張單人床,床鋪整理的整整齊齊,靠床頭的牆上掛著一柄武士刀,床尾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櫃子,除此以外,房間裏實在找不出有什麼什麼擺設,簡單的布置似乎詮釋出此屋的主人並不打算在此常住。
遠處傳來海浪衝擊沙灘的聲音,一個三十四五歲、中等個子的中年男人坐在小桌的左側,和他相對而坐的是一個身穿寬鬆的羽織服的年輕人。
年輕人二十六七歲,寸頭,麵容剛毅,神情冷峻,他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目光炯炯的看著中年人道:“筱田君,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你不可能帶著十幾個人回倭島國吧?”
筱田搖搖頭,恨恨地道:“不,我不會就這麼回去。‘人間天堂’遇到K怖襲擊,暴徒哪裏不逃,偏要逃到我的浴足城來,哪有那麼巧的事?很明顯是姓吳的警察、陳雲峰以及昨晚殺了山田的那個女人搞鬼,我要報仇。”
年輕人道:“昨晚你來的時候還自信滿滿,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筱田君,那你打算怎麼做?”
筱田看了年輕人一眼,歎聲道:“我現在還沒想好,蔡權天的電話也打不通,如果我沒猜錯,他也出事了。”
“你昨晚不是說那個姓蔡的在邊海有很好的官場關係嗎?他也會出事?”
筱田苦笑道:“邊海的官再大,也大不過警察部的部長吧?那個姓吳的女警就是部長的女兒,蔡權天在邊海的官場關係再好,也鬥不過他。”
野甲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道:“需不需要我幫你?”
筱田鞠了一躬,誠懇地道:“我逃出來便來你這裏,就是想請野甲君出手相助,你也知道,雖然你們組織跟我們‘三口組’一向互不往來,但我哥哥沒坐牢之前,和倉木嘉次郎上忍的私交很好,如果野甲君能助我一臂之力,我願意出五百萬美金。”
“好,我可以幫你!不過,因為我在邊海另有任務,所以,你得聽從我的安排。”
“那麻煩野甲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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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於正海和張正的通話,張耀訝然道:“張正他們要請一段時間的假?”
“是,他說他們都要請假,出去玩一趟再回來。”
張耀冷笑道:“請假是假的,我敢說,他們這麼一請假,再也不會回邊海,不然他怎麼會向我們勒索四千萬?分明是怕我們對他下殺手而提前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