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相持數息時間之後,一聲驚天巨響毫無征兆地忽然爆發麵出,並伴隨著團團紅白色的巨大的光團。銀色鱗片如同雪花般的紛紛掉落而下。與此同時,血色巨劍也如同碎冰一般四散而飛。
待紅白兩色光芒漸漸消散,陸羽的身形才顯現而出。此時他渾身的氣息也混亂不堪,右手拳頭之上無數細小的傷口中,不斷地滲出殷紅的鮮血。
“想不到此劍如此厲害,僅僅是破碎後的碎片竟也能割破我如今的肉身!”陸羽看看自已的拳頭,低聲自語道。
微一感歎之後,掏出一枚丹藥仰頭服下,緊接著身子一動,便落到了雲隱宗內一座最高的山峰之上。剛一站穩,強大的靈念便一湧而出,向著四麵八方滾滾而去,並且在數息時間之後,就鎖定了雲隱峰上的一個隱蔽的山洞。
山洞之中,一位白眉白須身著錦服的老者正在閉目打坐。仿佛感應到陸羽的靈念探查一般,忽然間雙目一睜而開,向著陸羽所在之處叫道:“百餘年了,你終於來了!”接著黃光一閃的便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在陸羽前方百丈處,一團丈許的灰雲一閃而現。灰雲之上,天邢老祖手托著一個乳白色的細頸玉瓶,一臉欣喜之色的看著陸羽,好像對於再次見到陸羽,期待已久一般。
在天邢老祖的身後,鄭莉目光呆滯的站立其後,好像是被其種下了什麼禁製一般。
玄坤等一幹雲隱宗長老,看到天邢老祖終於出現,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一掃先前護派大陣被破時的震驚和恐慌。不過待他們感應到天邢老祖此時的修為時,又不由得大驚失色起來,更是增添了幾份迷茫之色。
“怎麼可能,老祖如今隻是通靈境後期修為的氣息?”
“難怪老祖先前遲遲不肯現身!”
“老祖近百餘年來,不是一直在閉關嗎?怎麼修為不升反降,難道是修練某種秘術失敗後受到反噬?”
……
對於眼前這反常的一幕,雲隱宗眾人不由得失聲竊竊秘語起來。
陸羽此時兩眼直直的看著鄭莉,心潮澎湃思緒萬千,情不自禁的就要走上前去和鄭莉相會。
天邢見此,嘿嘿一笑,開口道:“陸前輩且慢。如今你雖已進階到歸虛境,並且能夠短短時間內攻破我護派大陣,就算我的修為不曾掉落一階,也是自認不敵了。不過,陸前輩要想和此女團聚,就請暫且忍耐一下,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放此女離去。如若不然,天邢不惜自爆身體與此女同歸與盡!此女與我如此之近,最算前輩神通廣大,相信也救援不及吧!”
陸羽聞聽此言,猶如被迎頭潑上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當即淡淡的道:“不知道友所問何事,陸某自然知無不答!但若傷害莉兒一根汗毛,定會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天邢聽罷,不氣反喜的一揚手中玉瓶道:“當年,我自你手中奪得此瓶。能夠清晰地從中感受到極為強大的仙靈力,卻不知如何運用此寶,就仿佛明明知道門後有取之不竭的寶藏,卻不知道進入其中的法門。這百餘年來,我閉關日日苦思,以至於荒廢了修練,但仍無絲毫頭緒。如今既然再見此寶的原主人,還望前輩將此寶的出處及用法、功用如實相告!”
陸羽鄙視的看了一眼天邢老祖,隨即緩緩的開口道:“此物乃家師所留,據家師講,這玉瓶的確是仙界之物。其用法便是用靈念沿瓶口而入,此瓶自會產生一股吸力,將人攝入其內。此玉瓶的內部,靈氣濃秘是外界的數十倍,僅此而已!”
天邢聞言,哈哈一笑道:“前輩何必虛言相欺!在我得到玉瓶的這百餘年間,曾經不下數萬次的用靈念探查此瓶的內部,但每次都是靈念被某種厲害的禁製吞噬掉了,並未曾產生過絲毫吸力,否則也會讓我的修為掉落。
今日老夫明知不敵,但仍然現身而出,就是抱著不解開這個困擾我百餘年的疑團,死不瞑目的決心來的,前輩若不再實言相告,可別怨老夫心狠了!”
陸羽無奈的道:“在下所言,句句屬實。你若不信,我可以對心魔發誓。至於你為何不能進入瓶中,卻是我也不能明白的了!”
天邢老祖嗬嗬一笑道:“發心魔毒誓對雙方修為相同時才會有效,如今我比你低上一大階,所受的反噬就微乎其微了。難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套說詞。前輩若再不肯說出實情,晚上一刻可就後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