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南凝和疏成陽兩個人走著去京城有些負重不了。他倆就在半路攔了一輛馬車,承諾給一大筆乘車錢,這馬車夫才不情不願的同意他們蹭一路馬車。
“這還沒有到京城裏就花了這麼一大筆錢,不知道我們這些錢能撐到什麼時候。”南凝有些發愁,他們房子的事情還沒有確定,而且他們兩個人也沒有正經工作。
她今天早上還把自己存的錢都給了自己的阿爹阿娘,疏成陽也一定給家裏留下了不少錢,他們現在到京城去還不是要喝西北風。
疏成陽顯然也在擔心這些事情,自從上了馬車,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去京城是他的仕途的必經之路。這些困難就應該由他來承擔。
疏成陽大概沉默了有一會兒,就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南凝本想叫住他,他那個時候已經出了馬車的門。
門外,疏成陽和車夫。
“你幹這行有多長時間了?”疏成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車夫。
“六七年了吧。”這車夫也沒想多搭理他,就是想掙個錢,趕緊把他們拉進城趕緊沒事,誰願意跟他多說幾句話,不要耽誤他做事就好了。
“六七年......看來你對著城裏應該挺熟悉的呀。”疏成陽把自己的文人架子全部拋開,開始有一副煙火氣息。
“那是,我在這城裏混的那是相當的不錯。”這人倒是不禁誇,一有人誇他他就心軟,當時也就是南凝誇了他幾句,他才願意讓南凝他們倆上來的。
疏成陽見有希望,就接著套他的話:“那既然這樣,那還得真的請教一下兄台了。”疏成陽說的客氣的很,但這人倒是不想領情。
“怎麼了?”車夫正用心趕著馬車,也不忘用餘光瞥他一眼。
“是這樣的,我和我的夫人這也是剛進城,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有房子住,你看兄台你也是在京城中混了這麼久的人了,想必在京城也是什麼不可說的人物,這樣的小事情你應該知道點什麼消息的吧。”疏成陽自己說的自己都覺得虛偽,為了找房子住,他還要跟一個車夫套近乎,他覺得自己的節操都丟光了。
這車夫聽著這麼一個大男人在這裏誇自己,哪裏還有什麼架子啊,天南海北的接著說。
“你要是問這個你就是問對人了。”這車夫驕傲的說。
“那就請兄台指點一二了。”疏成陽強打著精神,讓自己顯得謙虛些。
“我告訴你啊,就是城北有些偏了,但是那裏租房子的人挺多的,去那裏肯定能租到房子,而且房子的價錢肯定也是也是便宜的嘞,建議你這樣的剛進城的人去那裏比較好。”這個人雖然脾氣有點怪,但是倒是實誠。
疏成陽思考了會兒,在城北他和南凝倒是可以用一點錢就能租到房子,但是那裏離京城的中心也太遠了,要是他和南凝想要到街市上謀生,就單是從城北到街市就要用很長的時間,而且這人也說那裏太偏了,消息肯定也不靈通,他想知道什麼消息,估計要等上好幾天。
“那有沒有離咱們京城中心近一些的地方啊,我們手頭雖然緊,但是還是想著找一個離街市近一些的地方。”疏成陽陪著笑臉,他自己都要討厭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