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昨天晚上也是沒有睡好,夢中老是數錢,以至於早上醒來的時候,手還有些酸。不過為了練功,他還是爬了起來,等他趕到的時候,楊雷已經在教典韋等人的連環槍法了。
“老爺,安平郡的長史蔣青來了,還帶來了幾個安平的衙役,說是要見老爺。”
終於來了啊,楊林不由得笑了笑。不過他並沒有急著見他們,而是和大家繼續練習槍法。有了典韋、許褚、潘鳳、俞涉,他的槍法可是進步很大,特別是那些心法,不知不覺之間,心法已經融入到槍法、身法和步法之中,而自己的內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練了一會槍法,又與俞涉對打了一百多個回合,楊林這才收槍在手。對於俞涉的狼牙大棍,楊林還真是不敢馬虎,關健是俞涉自從練習了連環槍法,他的棍法也越來越精了,棍法融入了槍法,再加上他的蠻力,越來越凶悍了。
“走吧,咱們去見見這位長史大人。”
楊林並沒有把那個長史請進帳篷,而是在營裏裏站著見了他。既然那太守公子那麼傲慢,楊林也不想對他們多麼的客氣。特別是這種時候,你要是太客氣了,反而惹得他們胡思亂想。
“見過楊老爺。”
“你們來找我何事?”
“實不相瞞,太守大人的公子被人綁架了。而昨天晚上你們在一起搖過骰子,太守大人想請楊老爺去問問昨晚的經過。”
“太守大人的公子被綁架了?這怎麼可能,昨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喝酒呢。既然太守大人有請,那我們就走一趟。不過長史大人,我可不能耽擱太久,我們可是有要事在身喲。”
“用不了多長時間,不會耽擱的。”
“那好,我們進城。”
那長史蔣青沒有想到,這楊老爺雖然冷淡,卻也非常爽快,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不過楊林出發的時候,卻讓他驚呆了。原來楊林可不是一個人跟他去,而是後麵跟著一千五百多人,而且全是身著盔甲,手持刀槍,雄糾糾氣昂昂地騎在馬上,還打著譙郡郡兵的大旗。
“楊老爺,進趟城,不用帶著這麼多騎兵吧。”
“我堂堂楊大老爺進城,豈能不帶騎兵?實話告訴你,能去見見你們大人,已經是給足了他的麵子。如果你不同意帶兵,那我就不去了。”
“別呀,你想帶就帶吧,我們走。”
蔣青生怕楊林反悔不去了,連忙答應他帶著士兵進城。不過他卻在心裏嘀咕,這哪是太守大人審案啊,簡直就是楊老爺示威嘛。整個安平郡,也才一千多個郡兵,還沒有他帶進城的士兵多。要是把這楊老爺惹火了,說不定他真敢占了信都城。
這些士兵一進城,立即在信都城中引起了轟動,不過當他們看到譙郡官兵的大旗,也不再慌張,紛紛跑上來圍觀。看到這一千五百多個士兵全部騎著馬,都感到非常驚奇,畢竟他們的郡兵也隻有少數的騎兵。
楊林一行人來到太守府前,可把王然嚇壞了。早就有人跑來向他報告,說譙郡騎兵進了城,他不由得在心中大罵這蔣青辦事不力。進來了這麼多騎兵,現在究竟是誰來審誰呢?
“楊老爺,裏麵請。”
進得太守府來,楊林讓楊虎、楊豹把隊伍停在太守府的門前,自己和典韋、許褚、潘鳳、俞涉一幹人等走進了太守府大堂。那王然一看進來了十幾個高大魁偉的將領,兩眼一陣眩暈,差一點倒了下去。
“楊老爺,請坐。”
還是長史蔣青有眼力勁,連忙為楊林搬來一把椅子,請楊林坐下。又跑到王然身邊,在王然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那王然才漸漸回過神來。事已至此,王然也隻好委曲求全,他不得不從太守的座位上走了下來。
“楊老爺,對不住打攪你了。請你來就想問問,昨天你和犬子在賭場玩過後,還見過他嗎?”
“沒有啊,自從貴公子離開賭場,我們就沒有再見過。從賭場出來,我們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說到賭場,太守大人,我真得好好地和你說說,你們這裏的賭場太不講規距,我贏了幾個錢,就要趕我走,難不成賭場就喜歡客人去輸嗎?”
“楊老爺,賭場的規距以後再說,現在說犬子的事。”
王然哪有心情聽他說什麼賭場規距,他現在隻關心他的兒子。全城已經搜索了兩遍了,還沒有下落,他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楊林身上,哪怕就是楊林綁架的,他這時也願意出錢贖人了。
“楊老爺,犬子如真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賠罪了。如果楊老爺知道犬子的下落,務必告訴一聲,本官定當重謝。”
“大人說得什麼話,聽你的意思,是我們綁架了公子囉。大人,你可冤枉我們了,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平常殺隻雞我都是蒙著眼睛,我怎麼會去綁架公子呢?何況我的錢已經夠多了,我賭博那純粹是消遣,有必要冒險做那種犯法的事嗎?再說你王大人又是個一心為民的清官,又能有多少錢?值得我綁架公子嗎?”
王然頓時語塞。說實話,他從心底裏不相信楊林會綁架了他的兒子,那勒索信上每個公子隻要五十萬錢,可這小子昨天賭博就贏了近千萬錢,他犯得著幹綁架這事嗎?再說他剛剛到安平來,自己與他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他有必要對付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