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安平郡,楊林就帶著販馬的隊伍往常山郡出發,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趙雲。真正的說來,趙雲才是他計劃中的目標,而潘鳳、俞涉、顏良、文醜、藏霸等人皆時巧遇而已。
尋找趙雲可比尋找典韋順利多了,真定並不是很大,而且趙雲在真定也頗有名氣,鄉鄰們提起趙雲那是讚不絕口,男人們誇他武藝高強,女人們誇他英俊蕭灑,把個趙雲誇得象朵花一樣。
打聽到趙雲的確切位置,楊林就和典韋、許褚、潘鳳、俞涉、藏霸等人一起來到趙家莊。典韋、許褚等人頗有些不服氣,非要跟著來見識見識這個眾人眼中的英雄人物。
經過鄉親們熱情的指點,楊林一行人來到村子東頭一個低矮的院落門前,院牆上的破磚訴說著主人的貧寒,兩扇舊院門更是搖搖欲墜。這真是有些不可思議,與人們心目中的英雄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難道就是這裏?”
楊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比楊虎、楊豹的家還要差了很多。他無奈地擺擺頭,推開兩扇院門,那吱嘰聲立即驚動了房屋裏的主人,一個脆弱的聲音從破舊的房屋裏傳來了出來。
“誰呀?”
小破屋的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瘦高的年青人,臘黃的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渾身瘦得皮包骨頭,有氣無力的扶在門框上,一幅病懨懨的樣子。雖然年紀不大,卻看不到一絲生氣。
“請問,這是趙雲的家嗎?”
“是啊,你們是誰?”
“我叫楊林,是從豫州來的客商,專門來拜訪趙雲的。”
“哦,遠道來的客人,屋裏坐吧。”
楊林帶著典韋、許褚等人走進趙雲的家裏,眼睛立即黑了下來,房子裏太暗,房頂也太矮,幾個大個子男人一進來,都快撐到屋頂了,一時之間眼睛有點不大適應,那個病人不好意思地苦笑了一下。
“家境貧寒,讓各位兄弟見笑了。”
這家確實夠寒酸的,陳舊的泥巴土牆上,斑駁的牆麵露出一塊塊疤瘌,連窗子都沒有一個。堂屋裏僅有一張舊桌,幾個破凳,桌上放著幾個粗瓷飯碗,還有一盞黑乎乎的油燈。
幾個人勉強在破凳上坐下,說實話,坐得有點提心吊膽,以至於楊林的屁股僅僅挨著板凳,完全靠兩條腿撐著身體,這比蹲著還要難受。而典韋、許褚、潘鳳、俞涉、藏霸更是痛苦,根本不敢往下坐,完全蹲著,就他們那身板、那體重,坐下去非把破凳子坐成亂凳子不可。
“你是……”
“我是趙雲的哥哥趙青。”
楊林已經想了起來,趙雲確實有一個久病的哥哥,隻是沒有多久就死了,致使趙雲為奔喪離開了公孫瓚,後來轉而投靠了劉備,使劉備走了運。他連忙衝趙雲的哥哥點點頭。
“趙雲兄弟到哪裏去了?”
“唉,前些日子,井陘縣康家山穀康老爺的兩個公子被五行山的土匪綁架去了,康老爺召集了二千多鄉勇,請趙雲帶著去剿匪,已經去了三天了。”
“哦,趙雲去剿匪了。”
說到這裏,楊林不免有些失望,看來自己還得去一趟井陘縣了。正想告辭,突然看了看病重的趙雲哥哥,心中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忽悠走了趙雲,他哥哥怎麼辦?難道又要象公孫瓚一樣,放走趙雲?
“趙青兄弟,我看你身體好象有病,而且不輕啊。”
“是啊,病了好長時間了,也沒有人能治好,拖一天算一天。”
“趙青兄弟,我們有一個神醫,醫術相當高超,讓他給你看看如何?”
“那太謝謝了。”
“我去請。”
“我去請。”
還沒等楊林開口,典韋和許褚都連忙站了起來,拔腿就跑了出去請華佗。這兩個家夥,肯定是坐這樣的板凳難受,找個機會跑了,把我們扔在這裏,這還叫兄弟嗎?
“不知楊林大哥找趙雲有什麼事?”
“趙青兄弟,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正做販馬的生意。久聞趙雲兄弟武藝高強,為人仗義。我等兄弟不遠千裏而來,就是想邀請趙雲兄弟入夥,一起發財,不知道趙青兄弟是否有興趣?”
“多謝兄弟們抬愛,趙青感激不盡。販馬確實是一樁生財之道,隻是我們兄弟身無分文,哪來的本錢,再者我也有病,這卻如何是好?”
“這有何難?兄弟之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還要什麼本錢?不瞞你說,兄弟我還有些錢財,你們隻要出人卻可。我們的那位醫生可是名符其實的神醫,你跟著我們,讓他慢慢調理,豈不是一舉兩得?”
“那真是太好了,趙青先在這裏謝過了。”
“不用客氣,兄弟之間,千萬別說謝字。”
楊林和趙青還沒有聊幾句,就聽到破院子外麵有人來了。典韋、許褚辦事還真是快,雖然不願意回來坐趙雲家的破凳子,可是楊林的大事也不能耽誤,不一會,他們就把華佗請來了。
幾個人進到屋裏,屋裏更加暗了,典韋、許褚、潘鳳、俞涉、藏霸連忙逃了出去。華佗拉過趙青的手,又是問,又是看,認真地檢查了一遍,忙得個不亦樂乎。最後他沉思了一會,才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