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古達,老子要你的命!”
一聲激烈地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沒想到年邁的格烏魯竟然擋住了哥古達必殺的一刀。欣喜若狂的格烏魯挺刀直上,意欲一刀將哥古達斬於刀下。
然而格烏魯忘記了他的年齡,心有餘而力不足。哥古達搶在他之前飛刀斬下,利刃剖開胸腔地清脆聲中,哥古達的彎刀輕易地剖開了格烏魯的胸膛,殷紅的血珠從冰冷地刀刃上滴落,哥古達的嘴角綻開殘忍地冷笑。
“父親……”
正在拚殺的格烏卡突然看到格烏魯倒了下去,狂怒地將一名鮮卑騎士一刀兩斷,朝著哥古達就撲了過來。
“去死!”
兩個人同時嚎叫著,哥古達目露猙獰之色,手中彎刀再次飛斬而出,直取格烏卡的咽喉要害,麵對著哥古達疾斬而來的彎刀,格烏卡眸子裏倏然掠過一抹不可察覺的狠厲之色,竟然對這一切視若無睹,手中的彎刀朝著哥古達砍去。
……楊林的大帳裏,巨大的燈芯在油燈裏熊熊燃燒,整個大帳如同白晝。荀彧、荀攸、蒯良、蒯越、辛評、辛毗等人分坐在兩旁邊,大家的神情都很嚴肅,兩隻眼睛緊盯著楊林,聽他說著一個重大的問題,
“各位軍師,由於我們的到來,幽州的糧食價格一路飛漲,如果我們不能解決糧食問題,我們的一百多萬屯田兵恐怕就會挨餓,甚至造成動亂。所以今天請大家來,就是商量如何穩定糧食價格,保證我們的糧食供應。”
“將軍大人。”
楊林剛剛說完,蒯良就站了起來,走到了帳篷的中間。由於楊林安排蒯良和蒯越兩個掌管幽州政務,所以他們迅速了解了幽州的情況。
“將軍大人,不管是哪裏的黃巾軍俘虜,他們都搶劫了大量的糧食和錢財,再加上將軍大人向各州、郡索要的糧草,完全能夠滿足屯田兵的一年之需要。直到目前為止,屯田兵並沒有在街上買糧,所以街上的糧食漲價,是有人想借屯田兵為由,借機賺黑心錢。”
“由於今年黃巾倡亂,土地欠收,幽州許多郡、縣沒能如期征收田稅,致使郡、縣糧倉空空如也,所以幽州各郡、縣官吏、郡兵、縣兵沒有了糧食,他們才成了主要的買糧者。我們要立即按田畝征收糧食,等各郡、縣官庫裏有了糧食,糧食價格也會穩定下來。”
蒯良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把今年的田稅收起來,各郡、縣的官吏、郡兵、縣兵就不用買糧食了,如果隻剩下城鎮居民買糧食,他們的消費能力有限,市場上的糧食價格也漲不起來。
“不過將軍大人,幽州百姓上半年遭受黃巾之亂,下半年又遭受烏桓人、鮮卑人搶劫,確實苦不堪言,能吃飽飯已經很不容易,如果再增加田稅,恐怕他們又要挨餓了。所以我建議,今年就按朝廷製定的征收標準,按每畝收成的二成征收。”
楊林點了點頭,讓蒯良坐了下來。他也聽江立談起過,那些小門小戶的自耕農,雖然每戶隻有一小塊土地,可是不僅產量低,還有一半的土地閑置輪作,也僅僅隻是混飽肚子而已,再向他們增加征稅,確實於心不忍。
那些自耕農的土地,都是朝廷授於的業田,他們是朝廷稅賦的主要來源。本來朝廷隻征收二成,結果地方各級官府層層加碼,到老百姓的手裏,一般都是三到四成,更有的高達六半。
“我同意蒯良先生的意見,不過我想稍微調整一下征收辦法。對於占有土地在一萬畝以下的人家,我們按二成征收,而對於占地在一萬畝到二萬畝的,我們按四成征收,對於占地二萬畝到三萬畝的,我們按六成征收,對於占地三萬畝以上的,我們按八成征收。”
“啊……”
所有的軍師都大吃一驚,對於這種征收辦法聞所未聞。不過他們很快就明白了楊林的意思,這是楊林要限製豪門、士族。然而,他們覺得楊林的想法行不通。蒯越連忙地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帳篷的中間,有些激動地說道。
“將軍大人,你想過沒有?那些大戶人家都有好幾個老婆,兒子更多。一旦你的辦法公布出去,他們肯定馬上就會把土地分到他們的兒子手裏。到時候,他們每家的土地都不到一萬畝,我們還不是隻能收到二成的糧食?”
還沒等蒯越說完,蒯良也站了起來。蒯良、蒯越兩兄弟就是荊州的豪門,楊林的政策無疑於踩著了他們的尾巴,革命革到他們的頭上來了。蒯良衝著楊林一拱手,幾乎有些衝動地說道。
“將軍大人,鄉紳、士族是朝廷的支柱,是天下社稷的穩定力量。從這次平定黃巾叛亂,將軍大人就應該知道他們的力量該有多麼強大。將軍大人如此征稅,難道不怕得罪天下的鄉紳、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