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塔,不論由誰繼承王位,你都應該以扶餘的在大局為重。這些軍隊是為救援扶餘而來,而你陳兵攔截,難道你想謀反嗎?”
“不敢、不敢。”豬加夫塔雖然沒把九王子放在眼裏,可是他不敢不把漢人軍隊放在眼裏。看著對麵黑壓壓的大軍,一股涼氣湧上了夫塔的心頭。萬般無奈之下,他不得不衝他手下的扶餘軍隊擺了擺手,對扶餘王子說道:“請!”
……
盡管豬加夫塔一百個不情願,但是九王子和漢人軍隊還是進入了沼澤中心地帶。根據九王子和他老師的安排,潘鳳、俞涉派軍隊迅速占領了沼澤地的要害之處,將沼澤地基本控製起來。
在控製沼澤的同時,蒯良、蒯越還命令遠征大軍拿出少些糧食,接濟那些逃難的扶餘百姓。控製沼澤之後,又派兵下湖撈魚,除了自食以外,還把魚送給饑餓的扶餘百姓,融合與扶餘百姓的感情。
經過兩天的了解,潘鳳、俞涉、蒯良、蒯越基本掌握了扶餘國的現狀。現在,扶餘國僅有的一支正規軍隊控製在二王子手裏,臨時征集的大軍在三王子的手裏,而扶餘諸加也掌握著自己的部落民眾和軍隊,雖然沒有公開對抗,但是誰也不聽調度,幾乎是各自為政。也正是因為有高句麗人、鮮卑人的侵略,目前他們還不至於為爭權奪利而打起來。
同樣的,高句麗人、鮮卑人也看到了扶餘國的混亂,把他們進攻的步伐停了下來。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那就是在外部壓力消除後,等待著扶餘國的王子們和諸加們互相攻打起來。
目前,高句麗人已經從東邊占領了五百多裏的扶餘土地,雙方的軍隊雖然隔著伊水河對持著,但是高句麗人已經停止了進攻,而二王子似乎也沒有收回國土的打算,兩邊好象有意講和。
而鮮卑人則從西邊攻進了扶餘,占據了三百多裏的土地,目前正與三王子對持於雞公山一線。雙方經常發生一些小規模的戰鬥,由於三王子憑堅據守,鮮卑人一時之間也沒能突破。
不管是高句麗人還是鮮卑人,都已經把占領的土地當成了自己的家園。鮮卑人在他們占領的土地上放牧,而高句麗人在扶餘的土地上種田,誰也沒有把扶餘人當回事。
而扶餘國的王子們、諸加們似乎誰都沒有為扶餘國的現狀擔憂,他們和烏桓人、鮮卑人、高句麗人一樣,並沒有多少強烈的民族觀念,他們認同的隻有武力,誰的拳頭大,他們就服誰!
特別是扶餘國的那些諸加們,他們都意識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紛紛帶著自己的部眾脫離王子們的控製,對於這些部族而言,有人口就有實力,他們已經習慣於部族的分分合合,有沒有扶餘國,對於他們而言,確實無關緊要。
而豬加夫塔就是打的這個主意。自從二個王子先後宣布繼位,他立即感到機會來了,馬上率領部族以躲避戰亂這名,退到了沼澤之地,一麵大肆招募流民,一麵加緊訓練軍隊。
夫塔的眼光非常獨到,這沼澤地目前比那些丘陵地帶還要安全。鮮卑人的騎兵根本不敢進入沼澤,就是高句麗人的步卒,輕易也不敢到沼澤來作戰。而且沼澤地帶土地肥沃,魚蝦眾多,自給自足一點問題也沒有。
蒯良、蒯越也看到了這個沼澤地的優勢,自己十幾萬大軍,總得有個立足之地,而這沼澤方圓幾百裏,正好可以用來作為基地。現在的問題是,這個豬加好象不歡迎他們,讓他們有些鬱悶。
“將軍大人不是讓我們征服扶餘人嗎?我們首先把這頭豬宰了,自己來管理這片沼澤,如何?”就在蒯良、蒯越與潘鳳、俞涉商量的時候,俞涉想都沒想,順口就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潘鳳點點頭,同意了俞涉的話:“這頭豬太不識好歹了。我們來救援扶餘,他不僅不歡迎,反而還派兵阻攔。而且我們到這裏三天了,他盡然照麵也不打一個,一點也不懂待客之道。”
“殺了那頭豬當然痛快,我也想這麼幹。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如何我們一來就殺了這個豬加,扶餘人的其他豬加就會仇視我們,這對於我們以後征服其他部族帶來了許多麻煩。”
蒯良考慮得更遠,以目前的形勢看,扶餘人現在分成了二個王子和六個諸加共八大部分,要把他們統合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而要征服他們,看來還得一個部族一個部族去征討。
“如果不殺掉這頭豬,讓他控製著這些扶餘人,到時候,我們的糧草找誰去要?那九王子連塊地都沒有,就是把他賣了也值不到幾個錢,我們拿什麼養活十幾萬大軍?”
潘鳳有些急了,一連串地反問蒯良。十幾萬大軍,自己帶的糧草是有限的,將軍大人讓他們以戰養戰,沒有扶餘百姓,怎麼以戰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