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大人,那些中、小太監們被趕出了皇宮,生活沒有了著落,肯定會離開洛陽回家。等你們說通了大將軍和何太後,說不定他們已經回到了家鄉,難道還要再派人去把他們抓回來?”袁紹笑了笑,提醒袁隗。
“你現在是司隸校尉,專管洛陽附近的治安,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力。你立即命令手下的衙役到洛陽城外布防,將出城的太監統統抓起來殺掉,一個也不要放過。”袁隗的眼睛裏放出凶光,惡狠狠地說道。
“叔父大人,真正作惡的隻是那些大太監,絕大多數中、小太監並沒有權力。特別是那些幹雜活的小太監,甚至連飯也吃不飽。那些小太監們被趕出了皇宮,一下子變成了弱者,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同情。而那些真正作惡的大太監,恐怕他們是不會跑出城的,如果我們緊揪著小太監不放,會不會引起大家的反感?”
袁紹雖然出身豪門,可是他的母親卻是一名小妾,地位十分低下,以至於他從小就受到了歧視,因此他才難得地擁有一分同情心。當然,他更愛惜自己的名聲,拿不住大太監,卻誅殺那些連飯都吃不飽的小太監,傳出去也會讓人恥笑。
“不管是大太監,還是小太監,都該誅殺。他們今天是小太監吃不飽飯,明天也許就會成為大太監而害人,所以一個也不能放過。”袁隗緊鎖著眉頭,惡狠狠地說道:“那些大太監不出城,你就用公文通知各州、郡官府,假借何進的名義,要各地逮捕宦官們的親屬。”
“大將軍和何太後會答應嗎?如果我們與大將軍和何太後對著幹,隻怕會激起大將軍和何太後的對抗,從而引起天下人對我們士大夫的不滿。要是讓何太後感到了威協,她很可能一道聖旨就把楊林招到洛陽來的。”
雖然袁紹也很痛恨那些太監,可是他也不敢過份得罪大將軍和何太後。更主要的,他不敢得罪驃騎將軍楊林。如果僅僅隻是誅殺太監,楊林可能什麼話也不會說,可是一旦惹怒了太後,楊林恐怕就不會不管了。
“大將軍和何太後前幾天下達了好幾道聖旨,其中有三道聖旨就是給楊林的,分別任命楊林的三個軍師為河內郡太守、冀州校尉、並州校尉。你想想看這意味著什麼?表麵上看起來是為了平定黑山軍,其實就是讓楊林的大軍駐守在黃河北岸,時刻威協著洛陽。”
“我現在就是要逼大將軍和何太後出手,一旦他們為太監說話,就可以讓天下人看清楚他們是站在太監一邊的,我們就有理由奪取何進的兵權。而且我相信,楊林為了他的忠義之名,是絕對不會為了太監出兵的。”
袁隗豁出去了,準備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他並不會失去什麼,殺掉一些太監,隻會讓他得到更多的美名。隻要何進敢站出來為太監說話,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而且他把楊林也看穿了,楊林是絕對不想背負罵名的。
當張讓要張靈去當河內郡太守的時候,張半仙的心裏多少還有些不安。自己在洛陽待了這麼長時間,沒有為將軍大人招募到什麼人才,卻為自己謀了個太守,他生怕楊林對他產生了想法。
可是當他一下子接到三道聖旨的時候,張半仙不由得開心地笑了。他立即用飛鷹向楊林報告了事情的經過,並請求楊林派人接管河內郡,他自己將繼續留在洛陽,為將軍大人招募人才。
很快,楊林就給張半仙回了信。告訴他幽州騎兵即日進駐河內、並州,同時命令他以河內郡太守的身份,並代表並州校尉沮授去找執金吾丁原交涉,要求丁原移交並州和河內的兵馬。並特別告訴他,最重要的是移交呂布、張遼、高順三個將領,至少要將張遼、高順這兩個人弄到手。
接到楊林的命令,張半仙立即叫上費鴻、梁鳴,準備出城到執金吾丁原的軍營去要人。他在洛陽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招到一個將領和文士,這一回怎麼也不能錯過。
就在張半仙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有一輛豪華的馬車來到了客棧,跟班的丫環指名要見河內太守張靈。除了張讓、何進,張半仙在洛陽也陸陸續續見過幾個士人,他還以為是哪個士人要見他,連忙出門相迎。
可是從車上下來的卻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差一點驚掉了張半仙的下巴。隻見這個女子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波,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