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空,魏默然握住血流如注的耳朵,一腳踹開身下女子,燈光聚亮,屋裏裏頓時多了很多黑衣人。
魏默然捂著耳朵在床上滾來滾去,滿地的人影亂竄,不知所措,那幾個裸女丫鬟顧不得害羞害怕,到處躲藏,隻有被踹倒的女子跌坐在地上久久沒有起來,眼裏竟然顯出一絲笑意。
一群人圍著魏默然在床前亂晃,幾個人趴在地上摸索,摸來摸去摸起一塊軟乎乎的髒肉。
“千歲,快把耳朵粘上,說不定還能粘和在一起”一個管家摸樣的人顫微微地雙手捧上血淋淋的耳朵,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蠢材,都圍在這裏做什麼?快去追,別讓刺客跑了,耳朵又不是一片皮,怎麼能粘合住,快找醫生”魏默然大聲喊叫,隨手一把掐斷剛才跪跌在他兩腿中間,現在還坐在地上的女子的脖子。
女子兩眼直直的望著他,眼裏沒有一絲恐懼,直到脖子哢嚓一聲,臉上依然顯出一絲冷意。
魏默然呆呆的坐在床邊,捂著半隻耳朵,鮮紅的血順著手指縫流了下來,很是恐怖猙獰。
一群黑衣人亂糟糟的跑出院子,四處找尋,院子除了家仆丫鬟,早已空無一人。
黑衣人迅速分頭躍上牆頭四下搜尋。
四個人早已在山頂之上。
“大哥,這個魏默然明明就被處以死刑,刑部都已驗過屍,當時我和子語都看見了,怎麼還好好的活著,還稱千歲”子楊還是不相信。
“但是確確實實是他”朱翔羽停下腳步。
也是,就算天下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也不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太監啊。
可是他是怎麼起死回生的?怎麼來到這個地方,還在這裏活得這樣奢靡,這樣惡心的?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幾個人都不再說話,心裏都明白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皇上或者卓娘娘做了手腳。
這個魏默然是皇上跟前的貼身太監,皇上寵幸卓娘娘,所以魏默然幾乎天天在卓娘娘跟前。
兩年前因為一起投毒案,差點害四皇子朱鴻羽,魏默然被卓娘娘告發,皇上派刑部專門調查確屬魏默然所犯,所以被處以絞刑。
那件事情在當時動靜很大,受他牽連的太監宮女不計其數。
卓娘娘也因此更受寵愛,皇後因此更受冷落,朱翔羽當時遠在西平王府都趕回去了。
可是現在他還好好的活在這貧窮的山村,過著皇帝般的生活,被稱為千歲,床上用的都是宮裏用的的東西。
還在朱翔羽曆練的地方,他想做什麼?
一路無語,想起魏默然那惡心的畫麵,幾個人心裏都覺得壓抑,剛才朱翔羽本想殺了魏默然,可是這個魏默然也不是等閑之輩,要殺他不是那麼容易,二來既然他能這樣在這裏這樣生活,自然後麵有人,殺了他也許會暴露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讓子言教訓他一下,子言的暗器無人躲得過,可是子言本來想要他一隻眼睛,他老是來來回回的動,那樣惡心的場麵也讓子言心裏難受,結果隻拿下半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