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把紙傘,趁府中之人熟睡之際,悄悄的從王府後門走了出去。
隨即馬不停蹄的趕往傅沱邀約的地點。
是在一架石橋之上。
這石橋坐落在極為偏僻的郊外。
平日少有人煙,更別說這種深夜。
還未走上斷橋,便遠遠可見橋上一抹模糊的人影。
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他沒有撐傘,那襲寶藍色的錦衣,已經被雨水浸濕。一滴滴水珠,順著傅沱那略帶邪魅的嘴角滑落。
他站在雨中,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
也沒有挪動腳步,目光不知落在何處,瞳孔沒有焦距。
竟然真的在等她!
即便今夜大雨滂沱。
木槿妙玉更是動情,連忙提著裙擺,快步朝橋上跑了過去。
聽聞身後的腳步聲,傅沱才慢慢轉身。
隻是因為等得太久,好像手腳僵硬,動作有幾分遲緩。
而木槿妙玉的紙傘,已然替他遮去了漫天雨珠。
“你是傻子嗎?這麼大的雨,怎麼不回去?若是我不來呢?那你要在這裏站一夜嗎?”
隨之一聲嗔怒。
傅沱竟然揚起嘴角,在木槿妙玉的注視下,露出一絲魅惑人心的笑容。
“可是你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那一句“你來了”,讓木槿妙玉不經紅了眼眶。
“傻子!大傻子!”
她伸出那隻沒有撐傘的手,一下一下的捶打著傅沱的胸口。
拳頭卻看不出一絲力度。
她不忍心打他。
“你若不來,明日我就要衝到皇宮裏,把你搶出來了!”
話我說完。
木槿妙玉已經伸手捂住了傅沱的雙唇,臉上露出擔憂之色,低聲道:“這話可別亂說,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了,指不定惹出什麼禍事!”
誰知道。
她溫熱的手指,觸碰到傅沱冰涼的唇畔時。
他卻輕輕的含住了她的指。
猶如雷擊般,木槿妙玉全身一顫,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
從她心底往外蔓延。
她急忙抽回手,不料卻被傅沱緊緊的握住。
“我知道。但是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見我最後一麵,我就去問皇兄要人。”
“胡說什麼!”
口上雖在責備,但臉上的紅霞,卻還是落入傅沱的眼中。
“玉兒,你若進了宮,會不會忘了我?”
突然。
傅沱輕聲問了一句。
神色之間,落寞和悲傷難以掩飾。毫無遮攔的呈現在木槿妙玉的眼前。
想不到她要進宮,傅沱竟會如此傷心。
所以他對她的情意都是真的。
木槿妙玉不經動情,極為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會的。進宮實非我的意願,但是聖旨已下,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公然抗旨吧?但是我就算進了皇宮,心也不在宮中。”
“不在宮中,那在何處?”
傅沱明知故問,好像故意想聽木槿妙玉說出。
他那一問,木槿妙玉更是羞澀。
“你知道還問!”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你!”
“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傅沱的神色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少了從前的玩世不恭,那是木槿妙玉從未見過的模樣。
讓她到口的拒絕,再也無法輕易說出。
“我的心永遠都在你這裏。我是絕對不會對第二個男人動心的,就算這個人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