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告訴本宮到底是哪一日嗎？”
顧葉喜出望外，從床上一躍而起。
腳步往前邁出幾步，甚至忘記自己尚未穿鞋。
“娘娘真是太過戒備，其實這日子，從第一天起，微臣就已經告訴了娘娘。隻是娘娘一直不信，還苦惱到今日。”
李煥若有若無的嘲諷。
說得不算太多，隻是話音落下，微微搖頭。
不待顧葉深問，身影已飄出了大殿。
什麼？！
李煥剛才說了什麼？
顧葉簡直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李煥！站住，本宮還有一個問題！”
那已經遠去的紫衣。
被顧葉喚在原地，當真沒有再往前一步。
他在等待顧葉的疑問，這份耐心也實在罕見。
若換做從前，李煥肯定佯做未聞，毅然離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一點娘娘還想不明白嗎？是誰想製造混亂，又為什麼要讓娘娘混亂？”
那席話別有深意，卻又讓人輕易琢磨不透。
從第一天就告訴了顧葉？
也就是說——
李煥那日看診時，說的三日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換句話來說，他騙了的人是樂洮？
這是不是有些矛盾？
他今日特地為了樂洮而來，改變態度，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樂洮。
最後不惜透露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肯定也是因為樂洮。
但最後卻選擇了欺騙她？
為什麼？
顧葉想不明白。
“娘娘？”
“茹月，你說，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李煥要騙樂洮？”
“奴婢也想不明白，這個李太醫太奇怪了！他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反而是我們被玩弄在鼓掌之中。他到底是什麼人？”
被茹月這麼一抱怨。
顧葉瞬間回頭，眸光中閃過驚詫。
好像一直沒有認清的問題，陡然間豁然開朗。
“樂洮是不是說，是木槿妙玉讓她去找李煥的？”
“那日的確是這麼說的，特地要她去問李太醫，惠妃娘娘的臨產日期。”
茹月點點頭，不知為何顧葉要重提此事。
“那麼李煥肯定知道，樂洮要把這個日期，帶回給木槿妙玉。”
“難道娘娘的意思是，李太醫想騙的不是樂洮，而是秒美人？”
如夢方醒一般。
茹月給出了自己認定的結論。
本以為事實與她想的出入不大。
卻不想。
顧葉搖頭否定，好似再度陷入了混亂之中。
半晌過後，才自言自語道：“不對。若是這樣，李煥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什麼話？”
“他不是讓本宮想想，是誰想製造混亂？又為什麼要讓本宮混亂嗎？所以說，那個幕後之人，最終目的是本宮，而不是木槿妙玉！”
茹月越聽越糊塗。
就如同走進了一個迷宮。
四處都像是路，真正要走的時候，又發現四處無路可走。
“娘娘到底在說什麼？奴婢愚鈍，聽不明白。”
“本宮已經知道了。”
顧葉卻慢慢走回床榻，心不在焉的閉上雙眼。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
她恍然驚醒，這一切謎團，都在她眼前逐漸變得清晰。
雖然還有很多不解，但此前一直困惑她的事。
總算找到了解釋。
“娘娘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