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之路總是漫漫無期。
傅沱心事重重,眉頭沒有一刻放鬆。
如何才能讓顧葉,在皇上的阻止下,還要主動前往祭典?
成為傅沱當下最為憂心所在。
“哎喲。”
突如其來一聲呻吟。
隻見一人迎麵撞來,低頭之間,才見那人不過是個小小的宮人。
傅沱更是氣悶,正要破口大罵。
那宮人已唯唯諾諾的跪倒在地,口中不斷求饒:“請傅親王饒命,傅親王饒命啊!奴才不是故意的!”
話音落下。
傅沱這才認清,這個宮人好像是攬月殿的人。
不是說攬月殿被圍得水泄不通嗎?
為什麼還能有人出來?
“你是哪個宮的侍從?”
為了進一步確認,傅沱出聲問去。
“奴才是攬月殿的宮人。”
果真是攬月殿的,傅沱來了興趣,微微眯起雙眼。
“攬月殿的宮人,不是都要在殿中,不能出來嗎?你這麼著著急急的是要去何處?”
在傅沱的追問下。
那宮人本不願透露,最後卻因冒犯傅沱,怕他降罪,隻得老老實實的答道。
“我們娘娘有吩咐,命奴才去見皇上。”
“有什麼急事要去見皇上?”
“這……”
“怎麼?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這麼吞吞吐吐,連本王都說不得?”
話音落下。
嚇得那宮人連連擺手,不敢再有所遲疑。
“不敢不敢,當然不是什麼見不得的事,傅親王要是想知道,奴才定當知無不告。”
言罷。
在傅沱露出滿意的笑容時。
那宮人輕聲道:“我們娘娘讓奴才去找皇上,是想向皇上請求見國師一麵。”
霎那之間。
傅沱的笑容幾分僵硬,那幾個字不斷回蕩在他耳邊。
見國師?顧葉主動提出要見國師?
為什麼?
“可是傅親王也知道,想見國師絕非易事,奴才覺得十有八九是見不到的。”
傅沱可不想聽他猜測。
“你們娘娘要見國師幹什麼?”
“好像是因為祭天大典的事,奴才也不清楚。”
還是與祭天大典有關。
忽然。
傅沱心生一計,喜不自禁的對那宮人擺手。
“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見到國師,你快去稟報吧,耽誤了你們娘娘的大事可不好。”
既然外人難以進入攬月殿。
那就讓顧葉自己將人請進去。
如此一來,也不必傅沱自己多費心思了。
出宮之後。
傅沱的腳步並未回親王府,而是朝著國師府策馬而去。
殊不知,那去稟報的宮人,已匆匆去了宣政殿。正遇傅雲鶴一人獨坐殿中,並未被奏折煩憂。
見李泉帶來的是攬月殿的宮人。
不免麵露詫異,雙手在桌上合十。
低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奴才參見皇上,是我們娘娘讓奴才來請見皇上的。”
顧葉有事相求?
“說。”
“啟稟皇上,娘娘她想求皇上,將國師請到攬月殿中,與娘娘一見。”
宮人話音剛落。
傅雲鶴的十指就在桌前收縮。
隨即劍眉蹙起,一股危險的殺氣,從他眼中漸漸彌漫。
許久,他麵無表情的問:“是誰將國師的事,泄露給你們娘娘的。”
意識到氣氛的凝重。
那宮人嚇得雙股戰栗,不敢多說一個字,怕說多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