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葉垂著眸細細的思忖了一會,許久才緩緩搖了搖頭,“這倒是不曾見過的,王府之內鮮少有什麼不曾見過的人,不過葉才剛剛嫁入王府,同多數人都向來未曾謀麵,日後熟悉之後若是瞧見這類的人,必然會稟告於皇後。”
在這趙皇後麵前,顧葉一幅逆來順受的態度,看上去絲毫不敢有半分隱瞞,可事實上,如今要從何回答趙皇後的這些問題,她早就已經琢磨妥當了。
“好,好孩子,這樣便對了,若是日後你這般乖巧的聽從母後所說的話,今後在這雲秋之內無論受了何等委屈,本宮也自然會為你撐腰。”
現如今聽了顧葉這些話,趙皇後早已打消心中原本疑慮,誠然相信麵前的顧葉便十足為一個膽小如鼠之輩,不以為懼。
“皇後娘娘,您覺得這顧葉真的可信嗎?”
顧葉從椒房殿拜別之後,一直隱於暗處的宮女阿碧才走了出來,顯然此時的她還是信不過顧葉。
趙皇後勾勾嘴角,原本的和藹之色早已消失不見,唯獨剩下些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可信與否,倒並不重要,本宮隻需她為我打聽傅雲鶴的消息,有朝一日,太子登基,這枚棋子的死活便不甚重要,隻是本宮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堂堂含月公主,果真是這傳言之中膽小怕事之輩,我倒是高估了她。”
顧葉的身影早已遠的不見痕跡,此時趙皇後的視線卻久久眺於椒房殿外未曾收回。
傅漠北一日未成為這雲秋國的國主,她便一日不會放過對傅雲鶴的警惕!
自椒房殿離開後,顧葉心頭才算是送了一口氣,縱然趙皇後遮掩的很好,可顧葉也還是清楚的知曉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今的趙皇後顯然已經將她當做是一個順理成章監視傅雲鶴的棋子。
隻不過,這位趙皇後到底還是低估了她,想要讓她顧葉心甘情願的成為一名棋子,那是堪比登天還要難的事。
“公主,趙皇後沒有為難你吧?”見四下無人,蝶衣才敢小心的將這話問了出來,剛剛她侯在椒房殿外,始終都不知道內裏情形如何,暗自為顧葉捏了一把汗,整顆心都是懸著的。
聞聲顧葉隻是淡淡笑著,朱唇輕勾起些許弧度來,“她現在並不會為難我,這次宣我入宮,實則便是要打探昨日之事,更重要的是要知道傅雲鶴的行蹤。”
“先前五國之間早有傳言,說這平津候實為這當今雲秋皇上之子,隻是出於旁的隱秘原因,隻能對外宣稱二者本為叔侄同宗,趙皇後如今向公主探聽王爺的行蹤,想必是怕他日後騎兵謀反,奪了當今太子之位。”
蝶衣早已將這一切打聽清楚,為免去顧葉今後在這皇宮內染上其他麻煩來。
聽到這些,顧葉倒並不算稀奇,想到趙皇後這般警惕傅雲鶴的樣子,她心裏也大致可以猜出一二來,想不到這看似低調無爭的雲秋,暗中爭鬥並不比旁國少。
如此一來,今後要想安然脫身而出,並非是易事。
顧葉深知這座皇城並非久留之地,現今還是盡早離開才算妥當,誰知行至花園處的鵝石路後卻恰巧遇到三皇子傅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