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含月又或是雲秋,始終都不是安身之地,暗湧的危機,始終都不曾消除。
蝶衣駕駛馬車已遠離的長亭,趙之遷的目光緊隨馬車,直至馬車徹底遠離一刻才終於收回。
“大人,看樣子這閔陽公主似乎難以利用,如今要如何是好?”
隱在後處的隨從已將方才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見顧葉離開才陸續出來。
趙之遷冷笑起來,本俊秀的臉上盡是陰險之色,“無妨,既然同她合作不成,我自然還有另外的計劃。”
“那,要不要派人將她除掉?”
“暫且不需要,想必,她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無論如何,這雲秋國,早晚會徹底臣服於含月!”
趙之遷陰冷的笑聲在空曠四野回蕩,聽上去就讓人不寒而栗,既然如今已經來到了這裏,他定然不能空手而歸!
馬車一路顛簸,帷頂之上的銅鈴在響個不停,顧葉回想著方才趙之遷說過的話,心思沉重。
看來含月還是安分不了多久,這麼快就要動手,比顧葉意料之中還要快。
兩國交戰,不知又有多少生靈要在這些戰爭之中殞命,每每想至此處,顧葉就覺得心頭壓抑的緊。
隻是她卻並未有這扭轉乾坤之力,可以改變這一切!
“公主,今夜你定是疲乏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將顧葉從馬車扶下,蝶衣才看見顧葉臉色有些煞白。
城郊風大,又是深夜,寒意濃重,一路勞頓,顧葉隻覺得頭昏發冷,很不舒服。
回房之後,顧葉提筆在宣紙上寫下幾味藥材,隨即交付於蝶衣手中。
“我應該感染了風寒,蝶衣,你去將這幾味藥材抓來。”
“蝶衣去吩咐下人抓藥,公主生病,蝶衣不能離開!”
“無妨,這裏是王府,不會有人做何手腳,意圖不軌,快去!”
聽見這話,蝶衣也隻能順從,拿著藥方匆匆出門。
顧葉頗為無力的坐在床畔,將綢被都緊裹在身。
房門被突然推開,顧葉還以為是蝶衣又返了回來,正欲起身之際,卻越發無力,沉沉的摔了下去,這一次,卻是瞬間跌入一個頗為溫暖的懷抱之中。
顧葉子時離開王府的消息,傅雲鶴早已知曉,他並未派人跟隨前往,而是在書房之中等待至今。
誰知推門想問個清楚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顧葉這般虛弱無力的樣子。
再次醒來之際,天色早已大亮,顧葉剛坐起身,蝶衣恰好已端熬製的藥湯走了進來。
“公主!你醒了!”
蝶衣麵露喜色,總算是放下心。
“我何時昏迷的?怎麼都沒有印象了?”
顧葉揉揉眉心,神色困惑,自從昨夜蝶衣離開之後,之後的事情,她再也記不清楚。
蝶衣拿起白瓷勺,小心的交付於顧葉,“昨夜蝶衣去抓藥,回來的時候,王爺已經為公主請來太醫,整夜的守著,直到方才被皇上喊去才算離開。”
聽聞這話,顧葉還未送入口中的瓷勺忽的停頓下來,有些詫異的看向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