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鶴若有所思的詢問著,麵露笑意,隻是越是這般模樣,他越是讓人捉摸不透實際的心思。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讓傅漠北原本盡是擔憂的神色略有改變,沉默些許,他卻是淡淡笑了起來。
“這是自然,平津候馳騁戰場,殺敵無數,是我雲秋的有功之臣,本太子又怎會忍心看著你身染瘟疫?”
“如此,多謝太子費心,既是臣當眾說出這話,自然已將日後結果考慮的周全,無論最後發生何事,臣都心甘情願,絕無後悔之意,更不會收回這些話。”
這句斬釘截鐵的話已是徹底表露了傅雲鶴此時心意,既是他決定的事情,便不會改變。
“平津候果然好膽魄,若是你可平安歸來,本太子將會在這皇宮之內為你設下大宴,為你接風洗塵!”
傅漠北一臉讚賞,心裏對傅雲鶴的反應與回答倒是滿意。
“多謝太子!若無旁的事情,臣暫且回府準備,即刻出發!”
道別之後,傅雲鶴再未多說別的話,冷然轉身離去,這一次,無人可明白他的心思。
“太子,這位平津候到底是在玩弄什麼名堂?怎麼老臣今日也是琢磨不透了,親赴浣洲,無異於尋死,落不到半點好處,他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丞相李相城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傅漠北身邊,此時正捋著已經發白的胡須,疑惑的望著傅雲鶴遠去的身影微怔。
若是要探究傅雲鶴真正的目的,放眼整個朝堂之上,都不會有人猜測的出。
就連傅漠北亦然。
聽聞此話,傅漠北冷笑著,臉上的擔憂之色蕩然無存。
“既然他已有了決定,又何須在乎他的目的是什麼,丞相覺得,在這場瘟疫之中,還有幾人可以生還?毫無損失的活著回來?”
“可是萬一他毫發無傷呢?這位平津候征戰沙場,戰功顯赫,心思可遠遠比我們想象之中要深的多!”
李相城麵露憂慮,如今他自然已在暗中與太子傅漠北結成一黨,除去傅雲鶴,是他們共同的目的。
可是看樣子,傅漠北卻絲毫不以為意,那暗藏深機的目光早已從遠處收回,頗有意味的落在了一旁的李相城身上。
“丞相當真覺得傅雲鶴可以平安無事的回來嗎?來往浣洲的路途遙遠顛簸,即便是瘟疫之事奈何不了這位平津候,可難保途中會出現什麼意外,畢竟天災人禍,縱然他有通天的本領也難以抵擋,不是嗎?”
這話總算讓李相城茅塞頓開,瞬間明了了一切,他頗為震驚的看向傅漠北,良久之後,麵露喜色。
“聽聞太子的這番話,莫非是已經有了應對的計策?若是在這雲秋之內除掉一個傅雲鶴,日後對太子成就大業必然是一樁極好的事!”
傅漠北倒是沒有正麵承認,隻是如今他的神色已是說明一切,如今天時地利人和,在傅漠北看來,傅雲鶴已再無回身之力!
縱然這一次他有通天的本領,也不會再逃得過!
皇上派來的三千侍衛三千隨從已等候在王府之外,不過才是短短功夫,這一切已是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