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皇後麵色陰沉,位於上座處,目光盤旋許久,最終才在傅漠北的身上落定。
“母後,今日之事,兒臣定然不會放過這個顧葉,哪怕她是含月的和親公主也無濟於事!膽敢傷害兒臣未出世的孩子,這等仇恨,永世難除!”
提及此事,傅漠北惱火之色依舊越發顯然,言語神色都透露著殺意。
“若是早知今日,兒臣當日就應該在她還未達到雲秋之前率先除掉這個禍患,否則……”
縱然傅漠北向來都在明爭暗鬥的鞏固自己的太子之位,甚至在朝堂之上不擇手段,為達利益可犧牲一切。
但畢竟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兒,如今得知消息的歡愉才短短幾日,就被這樣的噩耗徹底消滅,對於傅漠北而言,這是莫大的仇恨。
是顧葉對他赤裸裸的挑釁!
“好了,既然這等事已經發生,即便在此處如何懊喪憎恨也無濟於事,也許是這孩子來的並不是時候,太子不必太過傷心。”
如今的趙皇後倒是對這件事毫不在意,即便是知道太子妃滑胎一事,也並未表露出過多傷心之意,畢竟她所在意的,並非此事。
“母後所言極是,隻是顧葉今日被當中打入天牢,可傅雲鶴卻未曾有絲毫反對之意,依兒臣之見,他似乎別有目的。”
直至此刻再回想起傅雲鶴今日的舉動,傅漠北依舊是疑慮重重,心存諸多懷疑。
“傅雲鶴的心思,遠遠比常人要複雜的多,走到今日這一步,他在背後可並未少花心思,如今在這雲秋,這位平津候甚至要比你這位太子更加深得民心。”
趙皇後雖然身為一國之母,主管六宮之事,表麵上對於朝政內務並不了解,實則背地卻早已對朝堂之中所有的形勢都了如指掌。
“浣洲之事,不僅是皇上,甚至就連雲秋的百姓都對他的更為擁護,太子,你當真認為傅雲鶴不會出手救這顧葉嗎?”
將這話說出那刻,趙皇後看向傅漠北的眸光已是越發意味深長。
她雖然向來不動神色,可卻善於將一切隱藏在表麵的實情觀察的一清二楚,若非如此,她也不會登上這皇後的寶座。
“母後的意思是,今日傅雲鶴的言行舉止,隻不過是在當眾做戲而已?莫非,他已打算有所行動……”
趙皇後方才的話也算是提醒了傅漠北,今日的傅雲鶴冷漠的的確有些非比尋常,和往日當眾護住顧葉的樣子並不相同。
“若是當真想要成就大事,太子不可隻看表麵,傅雲鶴如今正是暗中增強勢力的最關鍵時候,本宮正苦於一時查找不出對付他的矛頭,沒想到今日正是天賜的良機,恰可借助顧葉之事,狠狠打壓他的勢力!”
看趙皇後這番篤定的樣子,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傅雲鶴縱然可畏,還需小心提防,可說到底,於趙皇後而言一時之間卻並不能成就什麼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