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此番派來使者為當朝太子,如今雖然他言語恭敬,盡然顯露對雲秋帝皇的敬意,然而此刻正坐於對麵的顧葉卻清晰的看見了他嘴角顯露的狡黠。
扶桑琉璃世代聯姻,目的便是要拉攏兩國勢力,勢必吞並其餘三國,這些年,想必他們在背後暗中免不了諸多謀劃。
“既然扶桑琉璃兩國已為雲秋帝皇獻上了賀壽的大禮,含月自然也馬虎不得,臣此番受國主之命,特地為帝皇奉上舍利流珠塔一座,此物乃是含月高僧佛寺中至珍之物,同樣也是舉世無雙!”
趙之遷已不甘示弱的起身,言罷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身側扶桑琉璃二國使者,眼神裏盡是挑釁的意味。
這向來都是含月一貫的做派,無論何事都不甘落於人後,這樣的含月,又怎會甘心與其餘四國並存而立?
其餘三國都已將賀壽之禮當眾獻上,本就坐落於大殿最偏僻之地的南蠻使者卻低調的很,自始至終都未多言一句,看那神色淡然的模樣,似乎並未打算此刻有何作為。
其餘三國顧葉早有了解,今日她的心思也多半不在其上,對於這素來不與外界交際,向來神秘的南蠻國,顧葉倒是格外感興趣。
此番無論是扶桑,琉璃,亦或是含月,所遣派來的均為當朝權貴,又或是身份顯赫之人,以便應對突發危機。
然而南蠻自入城之際,僅僅率領數百隨從,看上去身形瘦弱單薄,哪裏像是習武之人,似乎連自保的能力都不曾有。
尤其此番率領這些隨從前來的便是一位看上去已漸失韶華的女子,弱不禁風的模樣讓人不禁揣測南蠻國主此次派她前來的真正目的。
“怎麼,扶桑,琉璃,含月此番為表賀意,均已當眾為雲秋帝皇獻上壽禮,怎的到了南蠻國之處,使者大人卻又默不作聲了?該不會是什麼都沒有準備,此番隻是空手而來吧?”
扶桑太子向來目中無人,並無多少文韜武略之能的事情顧葉早已聽聞,隻是她的確未曾想到這太子居然會愚笨到這般地步。
南蠻向來以巫蠱之術著稱,所謂得心應手,已到達出神入化的地步。
雖說南蠻地處蠻荒,然而單憑這一術法,也大可安然於世,其餘四國萬萬不敢對其輕舉妄動。
誰知今日這扶桑太子居然會這般膽大妄為,當眾給南蠻使者難堪,就連雲秋帝皇都還未開口有半分斥責,他已是率性而為。
“怕是並非空手而來,隻是南蠻使者此番僅率二百弱不禁風的隨從前來,想必早已在路途顛簸中,被沿途的匪徒將壽禮盜了去吧?哈哈哈……”
琉璃國的使者毫不避諱的附和起來,言語更為過分,滿臉的嘲諷之態,想必他們也根本不曾聽聞南蠻的厲害,如今毫無懼色。
這話讓雲秋帝皇都有些不悅蹙著有些發白的眉頭,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些話,既對南蠻使者毫不尊重,看樣子也根本未將他這位正在大壽之日的帝皇放在眼裏。
聞言,南蠻使者才緩緩放下手中玉盞,起身離座,當眾人之麵對雲秋帝皇微微躬身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