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遷淡然一笑,陰險狡詐之意在他的臉上映刻的越發明顯,墨容明知眼前的趙之遷並非善類,可如今,他也再無選擇。
半個時辰後,趙之遷才從驛站離開,不多時墨容也從其中撤了出來,冷清之夜,長街上盡是寂靜,唯獨隻剩下月華傾泄而落,灑滿一地。
“走,走水了!”
打更的人眼見驛站火光衝天,連語氣都變得斷斷續續。
這充斥驚慌失措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極為明顯,不多時四處的昏暗就已被陸陸續續燃起的燭光點亮原本寂靜無聲的長街已被鼎盛的嘈雜聲徹底充溢。
今夜照舊嚴寒,驛站的火勢徹底蔓延,即便是聞聲而來的侍衛此刻早已竭盡全力想要滅火,卻依舊是無能為力,火光映襯著整條長街停駐的人也是滿麵通紅,隻聽見那驛站在大火中發出劈啪的聲響,轉眼此刻也是任誰都不敢再靠近一步。
“你確定此次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無人注意的陰暗角落,一個充斥著寒意的聲音緩緩傳來,這人被黑衣包裹了一身,唯獨露出一雙充斥陰謀的雙眼。
這身密不透風的裝束,讓人一時之間也猜測不出他的真實身份來,然而這話從黑布蒙住的嘴裏緩緩說出的時候,卻透露著不可磨滅的寒意。
聞聲趙之遷篤定的笑了笑,對於此人的話不自覺的流露些輕蔑,隻不過夜色之下,他倒是並未表露太多,也不曾被眼前之人察覺。
“這一點您大可以放心,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計劃內,完全不曾出現絲毫紕漏,此番無論是扶桑或是琉璃,都斷然不會逃脫這場征伐。”
“這世上之事,都萬萬不會有絕對,趙使者還是莫要如此斷言,若是此後出現什麼意外,可就難以交代了。”
蒙麵人若有所思的回頭看向趙之遷,雖說此刻並不能看清他真實的麵容,可即便隻有那雙似暗夜陰沉的眼睛遺露在外,也可清晰的察覺到那來自於他的渾身戾氣。
“此番雲秋勢必也要被牽連至其中,免不了參與扶桑琉璃二國的征戰,五國局勢,終於要有所改變了。”
話至此處,那投落於趙之遷身上的目光越發捉摸不透,似乎此人心裏,蘊藏著婢趙之遷更深的陰謀與計劃。
“扶桑一國向來張揚跋扈,如今兩國交戰,縱然兵力如何強盛,也免不了要大受重創,此舉也可好好挫一挫它的銳氣,以免日後又要對我含月一國有所覬覦,區區一個扶桑,也敢這般膽大妄為。”
趙之遷的語氣盡顯囂張,而話音剛落,他似乎也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大宋自己方才得話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妥,轉瞬間在那黑衣蒙麵人麵前迅速變幻了臉色,恢複了最初的神色。
“看來趙大人似乎另有目的?”蒙麵人繞有興味的聲音隱約充斥著質問,其中暗自沉浮的威脅之意也自然可被趙之遷清楚的察覺。
“如今你我二人之間合作,日後便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又怎會隱瞞你另有計劃?今日的計劃如何,您不是都已暗中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嗎?”
趙之遷的反駁帶著自以為是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