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候,你說說,連城太子的真正死因,又是什麼!”皇上索性並沒有理會傅漠北的話,索性將目光徑直看向傅雲鶴。
“回稟陛下,臣已派仵作為連成太子屍首查驗過,其中刺入五髒六腑的銀針已瞬間發黑,生前應當是中了劇毒,而關於驛站突然走水,想必也是有人為了掩人耳目,故意為之。”
傅雲鶴不慌不忙的將此話說出,神色平靜從容,他便是一汪深池,任誰也瞧不出他的心思。
然而傅雲鶴的話似乎並未讓皇上有太大的反應,此刻他的臉色卻是越發凝重,垂著眸子暗暗思量著傅雲鶴的話。
“看來這五國裏,果然有人等不及了。”片刻後,皇上卻又突然冷笑起來,淡淡將這話說出,不過如今看他的樣子,似乎又並未有太多詫異,一切仿佛是在意料之中。
“若按平津候所言,連成太子在驛站內被人事先殺害,凶手為了掩蓋真相又特地縱火,如今正是在雲秋境內,此舉雖然會為雲秋帶來些麻煩,可如今並無確鑿的證據,又正值與琉璃一國交戰,扶桑自然不會率先將矛頭對準雲秋,凶手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眼見皇上如今對於傅雲鶴的話並無懷疑,傅漠北也不便繼續反駁,隻能順著方才傅雲鶴的話猜測下去,然而在這一點上,他也終究捉摸不透。
“凶手並非是為了讓扶桑對雲秋開戰,而是讓雲秋在此次事件中脫離不了關係,不得不出兵維護邊境,如此,必然要卷入三國的交戰之中,此次交戰,無論是扶桑,琉璃,亦或是雲秋,必然都會兵力大損,如此,受益者,又會是誰?”
縱然表麵上雲淡風輕,可如今傅雲鶴也早已將凶手真正的目的徹底看穿,將這番分析說出來之際,皇上望向傅雲鶴的目光都是讚賞,就連傅漠北此刻也不禁有些噤言。
“你是說,這會是含月,也或是南蠻做的?”
“不錯,含月向來都對雲秋虎視眈眈,隻是始終都不敢輕舉妄動,如今這正是個絕佳的機會,隻要雲秋參與到這場戰爭中,必然要同扶桑琉璃一般,元氣大損!”
“不過,在這場陰謀裏,真正的凶手也並非含月,南蠻國向來行事神秘,如今之事,斷然不會與這二者之間脫離幹係!”
許久都未說話的皇上此刻不緊不慢的說出此話。
“並非是含月!”
一時情急之下,傅漠北不由得將這話說了出來,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勁,暗暗看向了皇上。
此刻無論是皇上還是傅雲鶴,都雙眉緊蹙的望著他的方向,那目光像是要從他的身上探尋出什麼一般。
“你怎會如此篤定這次的事情並非是含月所為?莫非你私下與含月之人還有什麼交涉不成?”
傅漠北方才的話一旦說出,在皇上麵前,那便是再也無法收回的,此刻皇上顯然也是察覺出這話裏奇怪之處,已冷眸看向傅漠北。
“父皇,兒臣知道含月向來對雲秋虎視眈眈,如今隻是小心提防著,以免趙之遷那些人再有和不利於雲秋的動作罷了,怎會與他們暗中來往?”